尾音消散时，全场的掌声持续了整整五分钟。林风坐在钢琴前，看着台下闪烁的灯牌，突然觉得奖杯的光芒，远不及那些真实的笑脸耀眼。他想起穿越过来的那个清晨，自己攥着皱巴巴的纸币站在蓉城的街头，连块像样的面包都买不起；而现在，他站在金曲奖的舞台上，唱着写给人间的歌，被无数人温柔地爱着。
歌声落下时，杨大幂突然从嘉宾席站起来，对着舞台比划起《天地龙鳞》的手势——五根手指张开又收拢，像龙鳞开合的模样。粉丝们立刻跟着学，全场瞬间竖起片晃动的“龙鳞”，连工作人员都放下手里的设备，加入这场无声的合唱。
走下舞台时，王胖子抱着个保温桶冲过来，桶盖没盖严，酱肘子的香气漫了满后台。“我妈凌晨炖的，”他往林风手里塞了个勺子，“说拿奖了得吃口热乎的，才有力气回家。”
杨大幂笑着帮他擦掉嘴角的油汁，眼里的光比水晶灯还亮：“刚才后台的导演说，想请你给明年的春晚写歌，税后三百万起步。”
林风咬着肘子摇头：“先回学校上完《音乐制作》的期末课，教授说我的混音作业还有进步空间。”他看着手里的奖杯，突然觉得它最该待的地方，不是陈列柜，而是琴房的谱架上，和王胖子画的笑脸、杨大幂烤饼干的食谱放在一起，做首最烟火气的装饰。
直播还在继续，网络上《天地龙鳞》的播放量已经突破亿次，平台发来消息，税后分成预计将超过两千万。但林风此刻只想快点回到帝都，回到那个有绿萝、有旧沙发、有吉他声的小窝，给王胖子妈打个电话，说声“谢谢您的肘子”，给山城的孩子们发段语音，说“我们很快再见”。
夜色渐深，魔都的霓虹像片流动的星河。林风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手里的奖杯被他塞进了背包，和王胖子绣歪的龙纹领带、杨大幂掉的耳环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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