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前的广场空旷得能听见风掠过汉白玉栏杆的回响。林风踩着青砖的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沉睡的琉璃瓦。杨大幂的白裙角被风掀起,掠过丹陛上雕刻的云龙纹,惊得檐角的瑞兽风铃轻轻震颤,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倒像是为即将诞生的旋律敲起了前奏。
“你看那龙椅正上方的‘正大光明’匾,”杨大幂突然驻足,指尖顺着匾额的弧度虚划,“笔画间的起承转合,像不像你新歌里那段转音?从沉浑的低音陡然拔高,再回落时带着余韵,跟这匾额的棱角与留白简直绝配。”
林风掏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对着空气轻哼:“青瓦叠着青瓦,龙鳞藏在琉璃下——”尾音刚落,远处角楼传来游客的惊叹,混着鸽群振翅的声音,竟意外和谐。他赶紧按下录音键,杨大幂却突然拽着他往东侧的红墙后跑,“嘘——‘风语者’她们跟过来了,就在太和门那边举着相机呢。”
墙角的阴影里,能看见粉丝们举着的应援牌隐隐发光——“林风新歌必爆”的灯牌在红墙映衬下,像簇跳动的火苗。录音笔里还在收录风声,林风趁机补了句歌词:“红墙裁碎夕阳,拼成铠甲的鳞甲”,杨大幂立刻接腔:“檐角兽吻吞着晚霞,把余晖嚼成金粉洒——”两人相视而笑时,砖缝里钻出的野草轻轻蹭过脚踝,像在为这即兴的对唱打节拍。
(二)
珍宝馆的展柜前,林风盯着那枚嵌着红宝石的龙纹玉带钩出神。玉石上的龙鳞纹路被灯光照得透亮,每片鳞甲的弧度都藏着数学般的精准。“你说,要是把这些鳞甲的弧度换算成音符的频率,会不会就是《天地龙鳞》的主歌旋律?”他突然转身,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比如这片最大的鳞甲,弧度舒缓,像‘6’的低音;旁边这片收得急,像‘3’的高音跳音——”
杨大幂掏出手机备忘录,飞快记下:“主歌A段:龙鳞弧度对应音符走向,低音起,高音落,仿玉质温润感”。笔尖划过屏幕时,指甲上的珍珠美甲蹭到玻璃展柜,发出“嗒”的轻响,竟和林风哼的旋律完美重合。“有了!”她突然拍手,“副歌部分用‘天地龙鳞’四个字做韵脚,每句结尾都带‘鳞’的谐音,比如‘藏’‘扬’‘光’,既押了韵,又像龙鳞层层叠叠的呼应!”
两人凑在手机前改歌词时,展柜反光里映出粉丝们的身影——“琴弦上的云”举着速写本,正偷偷画下他们的侧影,“蓉城枇杷”举着应援棒,却刻意转了方向,让光芒只照亮身前的地砖。林风对着录音笔试唱:“玉带钩卧着千年的光,龙鳞刻着未凉的烫,每片弧度都藏着锋芒,却把锐气裹成玉的温良”,尾音消散时,隔壁展柜的编钟突然被游客的手机铃声震得轻颤,发出“宫商角徵羽”的古调,像是来自千年前的和声。
(三)
走到九龙壁前时,夕阳正斜斜切过墙面,把琉璃龙鳞照得一片金红。林风突然站定,对着墙面张开双臂,影子被拉得很长,与壁上的龙影交叠在一起。“你看!”他指着龙身最左侧的那片逆鳞,“这片鳞是突出的,像个强烈的切分音!就用在这里——”他抢过杨大幂的手机,在备忘录里敲下:“副歌爆发点:‘逆鳞翻卷时,天地都让道’,用切分节奏,配电吉他失真音色,像琉璃碎裂的脆响!”
杨大幂突然想起什么,掏出耳机塞给他:“听听这个!”是她用手机录的九龙壁檐角风铃声,混着自己清唱的“天地龙鳞,抖落一身霜”,风声穿过耳机时,竟真有龙鳞震颤的质感。林风的手指在墙上快速敲击,跟着节奏数着龙鳞:“一片鳞是一个鼓点,十片鳞一个小节,正好对应4/4拍——”
此时,“风语者”的微博突然更新:“九龙壁前的风都在唱旋律!林学长的影子和龙影重合的瞬间,像龙醒了[泪]”,下面瞬间刷起一片留言——“‘鳞光’:刚才听到隐约的哼唱了!副歌好燃!”“‘檐角兽’:看影子敲墙的节奏,绝对是4/4拍没跑!”“‘玉钩藏’:坐等《天地龙鳞》上线,已经准备好循环播放了!”
(四)
暮色漫上角楼时,林风靠在汉白玉栏杆上整理歌词,杨大幂帮他举着手机打光。屏幕上的歌词渐渐成型:
天地龙鳞歌词完整版
天地龙鳞歌词如下:
这江山我起笔,民族血脉又几万里。
几世纪六百年里,龙的传人历经风雨。
这京畿中轴地,一如君子气节不移。
九龙壁瓦上琉璃,历史从这衰落又崛起。
这龙鳞却曾经,铿锵落地犹如碎冰。
一片鳞一寸心,故事飘摇我不忍听。
人守礼心守静,悠扬古琴弹君子心。
我清醒等回音,盘旋泱泱华夏文明。
敬过去我落笔,东方辽阔的黄土地。
山水里泼墨抹去,只见嶙峋的华夏骨气。
紫禁城神武门,多少沧桑铸造中华魂。
我继承文化深耕,突破变局去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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