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雅茹走进张鑫蕾的家,目光所及之处,精致典雅。张鑫蕾正好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带着些许水珠,见她进来,便笑着引她:“来,弟妹,这里坐。”说着,将欧雅茹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踏入这个私密空间,欧雅茹眼底难以抑制地掠过一丝惊讶。房间的装饰风格与她预想的截然不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公主床。床架是优雅的白色雕花欧式风格,线条流畅柔美,顶端悬挂着轻盈如云雾的香槟色纱幔,此刻被金色的束带精心挽起,流露出一种慵懒而浪漫的气息。床品显然是高级的真丝材质,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温润柔和的色泽,铺陈着深浅不一的粉色与灰色,显得既高级又充满女性化的柔美。几个蓬松的天鹅绒抱枕和一只巨大的、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毛绒玩具熊随意地倚在床头,为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娇憨与依赖感。
“看这屋里的装饰……张姐是一个人居住吗?姐夫呢?”欧雅茹在床边坐下,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身下触感丝滑冰凉的高级床单,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张鑫蕾在床的另一边坐下,神色平静,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波澜:“他呀,常年在国外,很少能回来一趟。他是城建技术师,公司团队被国家派遣去援助东南亚项目了。”
“这些年,姐夫总不在身边,姐……你不觉得寂寞吗?”欧雅茹抬起眼,目光直视着张鑫蕾,试图从她脸上捕捉一丝情绪的痕迹。
张鑫蕾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有些难以言喻的笑容,轻声道:“咋说呢……习惯了。有没有他,好像……也无所谓了。”她顿了顿,声音里似乎注入了一丝真实的暖意,“反倒是自从唐宁搬来对门,感觉生活里多了点热闹和生气。我一直把唐宁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
欧雅茹捕捉到了她语气里那细微的变化,她伸出手,握住张鑫蕾的手,语气变得恳切而略带无奈:“张姐,说实话,生活本来就够苦的了。弟妹……还得求你帮我多照顾唐宁。你知道,我们家里规矩严,家风限制,没结婚不能同居,很多事我不方便亲自做。”她的话语里将“帮我”和“求”字稍稍加重,既表明了立场,又放低了姿态。
张鑫蕾回握住她的手,笑容温婉而包容,带着一种姐姐般的坦然:“弟妹,你说‘求’这个字就太见外了。我是他姐姐,照顾弟弟,伺候他起居,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就放心吧。”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和谐融洽。
欧雅茹从那张柔软舒适的公主床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角,语气自然地说道:“张姐,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她目光转向门外唐宁房间的方向,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唐宁……我就交给你了。”
这句托付,听起来平常,却在两人心照不宣的语境里,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弟妹,你放心吧。”张鑫蕾的回答同样温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担。
两人一同回到对门唐宁的房间。卧室里光线昏暗,唐宁因为伤病和疲惫,已然昏昏欲睡,呼吸平稳悠长。
欧雅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唐宁略显苍白却依旧英挺的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柔而短暂的吻。这个吻,不带任何情欲色彩,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一种温柔的占有印记,在静谧的空气里刻下属于她的气息。
她直起身,没有再多看张鑫蕾一眼,仿佛刚才那个动作再自然不过。她利落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背包,转身向门外走去,只在经过张鑫蕾身边时,留下最后一句:
“张姐,谢谢你。”
话语依旧礼貌,甚至带着一丝感激,但在当前的情境下,却像是一层薄冰,覆盖在暗流涌动的湖面上。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以及站在原地,目光微凝的张鑫蕾。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吻的微妙触感,以及两个女人之间,无声划定却又模糊不清的界限。照顾者与被照顾者,弟弟与“姐姐”,这层关系之下,更复杂的情感正在悄然滋生。
夜深人静,只有床头灯在唐宁侧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张鑫蕾刚为他掖好被角,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忽然听到他发出一阵含糊的呓语。
姐……你说话不算数……答应好的,你来接我?我等的好苦呀……
他的眉头紧蹙,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埋怨,仿佛在梦中正经历着被遗忘的煎熬。张鑫蕾心中一软,重新在床边坐下,看着他被梦魇住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握住他露在被子外的手,低声呼唤:
弟弟,醒一醒……
然而,她的触碰和声音,似乎并未将他拉回现实,反而更深地卷入了一个混乱的梦境。在唐宁的脑海里,这个称呼与潘小玲的身影瞬间重叠。他感觉“她”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下一刻,张鑫蕾只觉手腕一紧,一股远超她预料的力量猛地将她向前一拽!她低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唐宁顺势紧紧抱住,天旋地转间,被他带着一起倒在了床上,随即被他沉重的身躯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带着伤病初愈的虚弱和不容抗拒的梦呓力量。
啊!醒醒!弟弟,我是张鑫蕾!她又羞又急,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慌乱地推拒着,试图唤醒他。可她的挣扎在梦中的唐宁看来,或许更像是欲拒还迎。
唐宁非但没有醒来,反而将脸埋在她颈窝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用更加模糊却带着渴望的语调呢喃:姐……这回不是医院了……我会……我会好好的爱你……
说完这句,他紧绷的身体仿佛骤然放松,沉重的头颅靠在她肩头,规律的呼噜声竟再次响了起来,似乎又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
张鑫蕾僵住了,推拒的双手停在半空。身上是他全部的重量,耳边是他沉睡的呼吸,颈间是他唇齿间呼出的热气,而脑海里,反复回响着他那句梦呓——「这回不是医院了,我会好好的爱你」。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冲垮了她的心防。羞耻、慌乱、一丝被错认的恼怒,以及……以及一抹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秘的心疼与悸动,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发软,一时间,竟失去了所有推开他的力气。
夜色深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一个平稳悠长,一个紊乱急促。这阴差阳错的拥抱,将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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