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陈雨欣费力地搀扶着脚步虚浮的唐宁,朝着宿舍楼的方向慢慢挪动。晚风吹散了少许酒气,却似乎让唐宁心底压抑的怒火烧得更旺。
走到半路,唐宁忽然挣扎着要停下,舌头打着结,含糊不清却异常执拗地说:“陈…陈雨欣,你…你先……自己回去!我…我得去……花溪村/查花乡……会会傅璎那个…小婊子!她…她竟敢……给我设置陷阱…挖坑害我……”
陈雨欣一听,心里一惊,赶紧用力拉住他:“唐宁!你疯啦!你醉成这个样子,路都走不稳,去什么去!不许去!”
唐宁试图挣脱,身体晃得更厉害,怒气混着酒气喷涌而出:“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我非去不可!非得让她…让她给我唱…唱《征服》不可!”(这里用《征服》更符合常见语境和梗)
陈雨欣看他这副模样,又担心他又气他不爱惜自己,一时情急,也被激怒了,脱口而出:“唐宁!你听不听话?!你再这样,明天…明天就给我搬出去!别和我住在一起了!”
这话似乎比冷风还管用,唐宁挣扎的动作顿住了。他扭过头,醉眼朦胧地看着身边气鼓鼓的陈雨欣,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而跳跃。他忽然咧开嘴,露出一丝近乎无赖的笑容,语气软了下来,带着浓重的醉意和奇怪的哄人口吻:“别…别生气了嘛…我…我不去了还不行吗?乖乖…我的…我的……”
他“我的”了半天,那个“军师”或者别的什么词好像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声,听起来既像是“军师”,又像是中间省略了什么更亲密的词语,最后才勉强接上“军师”两个字。
陈雨欣听得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分明是模仿赵本山小品里哄妻子那种耍宝逗趣的腔调!这个唐宁,喝醉了不仅耍酒疯,还敢借机调戏自己!
想到那可能被省略的亲密称呼,再看他那副醉醺醺又试图卖乖的样子,陈雨欣顿时觉得脸颊像烧起来一样,又羞又恼,心跳加速。她羞红着脸,下意识地攥起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打在唐宁的胸前:“讨厌!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唐宁挨了几下粉拳,反而嘿嘿傻笑起来,更加语无伦次:“咋…咋的了?我的…大小姐?”
这句“我的大小姐”更是火上浇油,陈雨欣羞得简直无地自容,尤其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捶打他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她再也扛不住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使尽全身力气,半扶半拽地把唐宁弄回自己的家,几乎是把他扔到了东卧室的床上。
看着唐宁倒在床上嘟囔着就要睡去,陈雨欣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她双手猛地捂住滚烫的脸颊,像是怕被谁看见似的,转身逃也似的冲出了唐宁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飞快地跑回隔壁自己的卧室,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
黑暗中,她似乎还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以及唐宁那含混不清的“乖乖我的……”在耳边回响。
唐宁醉酒后那含糊的“乖乖我的……”、模仿小品哄人的语调,还有自己那不像生气反倒像撒娇的捶打……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她不得不承认,这几天和唐宁之间那种若有似无的默契和偶尔的玩笑,确实滋生了一些超出同事界限的暧昧情愫。
这种认知让她心里猛地一揪,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她怎么能对另一个男人产生这种心思?虽然和丈夫闫生两地分居,聚少离多,但……
想到丈夫,陈雨欣的心柔软了些,也冷静了些。她站起身,走到床边躺下,拿起手机。是啊,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闫生打电话了,他好像也越来越少联系自己。
思念和一丝不安促使她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
“老公……”陈雨欣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思念,“我想你了。”
电话那头,闫生的声音传来,听起来似乎挺高兴,但语速有点快:“宝贝老婆,我也正想找你呢!”然而,就在这时,陈雨欣清晰地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压低却清晰的声音,带着点调侃和不耐烦:“闫生,你前妻呀?还没说完?”
这句话像一根冰锥,瞬间刺穿了陈雨欣的耳膜,直抵心脏!她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滞了一下!
“前妻?!”陈雨欣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震惊和质问,“闫生!刚才说话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说我是你前妻?!你到底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闫生显然没料到旁边的女人会突然插嘴还说了这样的话,语气瞬间变得慌乱:“老……老婆,你听错了!那是我同事,瞎开玩笑呢!没大没小的,你别当真!”
但陈雨欣的听力此刻异常敏锐,她紧接着听到手机那头传来闫生似乎捂住话筒、但依旧能隐约听见的、带着恼火的指责声:“**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可别惹她生气!**” 这话显然不是对她说的。
然后闫生赶紧又对着话筒解释,语气极力装作平静:“老婆,老婆你还在听吗?就是几个朋友聚会,喝点酒,闹着玩呢。等这边完事了,我回去就给你视频啊,乖。”
这番漏洞百出的解释和那声刺耳的“前妻”,让陈雨欣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刚才因为唐宁而产生的愧疚感瞬间被巨大的愤怒和怀疑所取代。
“喝喝喝!你就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喝吧!”陈雨欣气得声音发抖,“闫生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背着我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敢出轨!你就等着给我瞧!”
说完,她根本不给闫生再解释的机会,狠狠地按断了电话。
手机从手中滑落,陈雨欣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刚才的电话,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怀疑的潘多拉魔盒。远在查花镇的丈夫,那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此刻显得如此陌生和遥远。
而方才与唐宁之间那点令人心慌意乱的暧昧,在丈夫可能背叛的阴影下,变得愈发复杂和令人痛苦起来。夜色深沉,她却毫无睡意,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和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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