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林羽便醒了。窗外的晨露还挂在窗棂上,折射着微光,他习惯性地唤出面板,淡蓝色的字迹在朦胧中格外清晰:
体魄4
精神1
气4
回血2
回神1
回气1
“今日该升回气了。”林羽低声自语。回气若能升到2,体力恢复的速度会更快,往后编笼、跑山路,定能更从容。他在心中默念“升级回气”,一股清润的力量便顺着四肢百骸漫开,像是刚饮过山涧的清泉,昨夜编笼留下的些许疲惫,顷刻间消散无踪。
“林羽,醒了?快过来吃早饭,今天蒸了白面馒头。”李秀兰的声音从灶房传来,带着几分喜气。林羽走到灶房,见桌上摆着四个白白胖胖的馒头,还有一小碟咸菜和两碗玉米粥,不由得有些惊讶:“娘,咋舍得买白面了?”
“你爹昨天去镇上,把那几条鱼卖了,换了两斤白面,说给你补补。”李秀兰把一个馒头塞进他手里,“快吃,吃完了好干活。”林羽咬了一口馒头,松软香甜,这在以前可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稀罕物。他三口两口吃完一个,又喝了碗粥,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回气2带来的轻快让他脚步都轻了几分。
刚放下碗筷,林铁柱就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几张粗糙的纸和一小捆细麻绳:“我去镇上问了,酒楼的王掌柜说,要是能天天有活鱼活蟹,他愿意长期收,价钱还能再涨一文。另外,张木匠说你编的笼要是结实,他能帮着在镇上代卖,一个虾笼给八文,鱼笼给十五文。”
林羽眼睛一亮:“真的?那咱们多编些,既能自己用,又能卖钱。”
“我看行。”林铁柱把纸铺在桌上,“这是我画的竹篾粗细,你照着这个劈,编出来的笼更匀称。”纸上歪歪扭扭画着几条线,却是把竹篾的尺寸标得明明白白。
林羽拿起竹条,按纸上的尺寸劈起来。体魄4的力气让他劈竹条时又快又准,每根竹篾都差不多粗细,气4的体力则让他动作不停歇,不到半个时辰,就劈好了一大捆。二柱子背着个小竹筐来了,筐里装着十几个野核桃:“林羽,我娘让我给你送这个,说能砸着吃。”他看到院里堆着的竹篾,好奇地问,“今天还编笼?”
“嗯,编些能卖钱的。”林羽拿起一根竹篾,“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些竹篾泡软点,水里加点草木灰,更不容易裂。”
二柱子连忙把竹篾放进大盆里,倒上水,又撒了把草木灰,用石头压住竹篾,让它们全泡在水里。“林羽,昨天的鱼笼今天能收了不?我想去看看。”
“等编完这两个虾笼就去。”林羽手里的活没停,他今天编的虾笼比之前更精巧,入口处的倒刺角度微微调整,既能让成年虾蟹顺利进入,又能彻底挡住它们往外钻的路。他还特意在笼底加了个小隔板,把诱饵放在隔板上,免得被螃蟹的大钳子直接夹走。
二柱子蹲在旁边看,手也痒了,拿起泡软的竹篾学着编。他手指笨,编了半天,笼底还是歪歪扭扭的。林羽手把手教他:“先把三根竹篾交叉当底,再一根压一根往上编,像编席子那样……”二柱子学得认真,虽然编得慢,倒也像模像样。
一上午下来,林羽编了四个虾笼、两个鱼笼,每个都严格按着尺寸来,入口大小刚好能拦住幼崽。二柱子也编出个小半截虾笼,虽然丑了点,却足够结实。“下午我带你去收鱼笼,顺便教你怎么选地方放笼。”林羽拍了拍他的肩膀,二柱子乐得直点头。
午饭是菜粥配馒头,林羽吃了一个馒头就饱了,回血2让他的饭量稳定下来,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一顿吃三四个窝窝。李秀兰把剩下的馒头用布包好,塞进林羽的怀里:“去溪边带着,饿了就吃。”
两人往溪边走,二柱子一路都在问放笼的窍门。“放虾笼要选石头多的浅滩,螃蟹喜欢躲在石头缝里;放鱼笼得找水流稳的地方,鱼顺流游的时候容易钻进去……”林羽一边说,一边指着路边的植物,“你看这水芹,长得密的地方,底下准有虾。”
到了放鱼笼的地方,林羽先侧耳听了听,气4让他能清晰地听到笼里有东西撞竹篾的声音。“有了。”他伸手提起鱼笼,刚露出水面,就看到两条尺长的草鱼在里面乱蹦,还有几只大虾攀在笼壁上。二柱子兴奋地拍手:“捉到大鱼了!”
下游的鱼笼收获更丰,有三条鲫鱼、一只大青蟹,还有几条不大不小的白条鱼——林羽特意看了,都是够尺寸的成年鱼,没有幼崽。“把这些鱼和螃蟹分一分,你拿一半回去,让你娘给你炖着吃。”林羽把竹篓里的鱼虾往二柱子的小筐里装。
“太多了,我不能要。”二柱子往后躲,却被林羽按住肩膀,“拿着,这是你帮忙编笼的工钱。”二柱子咬着唇,眼圈有点红,小声说了句“谢谢”,小心翼翼地把鱼虾放进筐里。
两人又在附近放了新的鱼笼和虾笼,林羽特意选了几处幼崽多的地方避开,只在成年鱼虾聚集的水域下笼。“你看,那片水域的鱼都小,咱们就不在这放笼,等它们长大了再说。”他指着一处浅滩,那里有好多小鱼苗在游动。二柱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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