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半，窗帘缝隙里刚透进点微光，林羽的手机就轻轻震动了一下。他摸过手机，屏幕上的暗金色文字已经更新——【天降横财·四星】，下方清晰显示：【每日自动到账元】。
一个亿，一天。
林羽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两秒，平静地按灭屏幕。身旁的苏晚还在熟睡，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时，心里的踏实感远比看到那串数字时更真切。
早上七点，苏晚被闹钟叫醒，一睁眼就慌了神：“坏了坏了，是不是起晚了？阿姨会不会觉得我懒？”她手忙脚乱地掀被子，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不急，”林羽笑着按住她，“我家离得近，一个小时就到。你慢慢收拾，妈说了不用太早。”
话虽如此，苏晚还是对着镜子折腾了快一个小时。试了三条裙子，换了两双鞋，最后选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外面搭了件米色开衫，淡妆衬得她眉眼清秀，既不张扬又显气色。
“这样……会不会太素了？”她转了个圈，有点忐忑。
“好看，”林羽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我妈就喜欢这样清爽的。”
出发时，后备箱和后座已经被礼物堆满：烟酒茶堆成小山，母亲的金饰礼盒闪着光，妹妹的笔记本电脑装在粉色背包里。苏晚看着那套龙凤呈祥金镯，小声说：“阿姨会不会觉得太贵重？”
“她嘴上会念叨，心里偷着乐呢。”林羽拎起最重的礼盒，“走了，我爸该在村口盼了。”
车子刚拐进村口，就见他妈王秀兰站在巷口张望，手里还攥着块擦手的抹布，见他们的车停下，立刻笑着迎上来：“可算到了！”
“妈。”林羽推开车门，刚要介绍，王秀兰的目光已经落在了苏晚身上，眼睛笑成了月牙。
“这就是小晚吧？哎哟，比照片上还俊！”王秀兰拉着苏晚的手就不放，掌心带着点做家务留下的薄茧，却暖得人心头发热，“快跟我进屋，外面风大。”
苏晚被她拉着往里走，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声喊了句：“阿姨好。”
“哎！好孩子！”王秀兰应得脆生生的，转头瞪了林羽一眼，“还愣着干嘛？把东西搬进来啊，让小晚站这儿吹风？”
林羽笑着拎起东西跟进去，刚进院子就听见堂屋传来咳嗽声，他爸林建国正坐在太师椅上抽旱烟，见他们进来，慢慢放下烟杆，目光落在苏晚身上，没说话，但眼神里的审视比苏建明温和多了。
“爸，这是苏晚。”林羽把礼物往墙角放，“小晚，这是我爸。”
“叔叔好。”苏晚鞠了一躬，腰弯得有点深，紧张得声音都发飘。
“嗯，坐吧。”林建国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又对王秀兰说，“给孩子倒点水。”
王秀兰刚转身，院门外就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林晓晓背着书包冲进来：“哥！你可回来了！”看见苏晚，突然刹住脚，红着脸喊了声“嫂子好”。
“没大没小的！”林羽敲了下她的脑袋，“叫苏晚姐。”
“苏晚姐好！”林晓晓吐了吐舌头，凑到苏晚身边，“我哥老跟我提你，说你画画特别厉害！”
苏晚被她逗笑了，紧张感消了大半，从包里拿出给她买的卡通笔记本：“听说你要高考了，这个给你记笔记用。”
“哇！是我最喜欢的那个动漫！”林晓晓抱着笔记本蹦了蹦，转头冲林建国喊，“爸！我哥没骗我，嫂子真的超好！”
林建国被逗得嘴角动了动，王秀兰端着水出来，把一杯温水塞到苏晚手里：“别听这丫头瞎咋呼，渴了吧？喝点水。”
苏晚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心里踏实了不少。她看王秀兰忙着择菜，主动走过去：“阿姨，我帮您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歇着。”王秀兰往旁边躲，“第一次来哪能让你干活。”
“没事的阿姨，我在家也常做饭。”苏晚拿起一根青菜，动作麻利地择起来，“我妈说，会做饭的姑娘招人疼。”
王秀兰眼睛一亮，凑到她身边小声说：“可不是嘛！林羽这小子从小就懒，以后家里的活儿可得让他多干点。”
两人边择菜边聊天，王秀兰问她家里的情况，问她喜欢吃什么，苏晚都一一答了，说话时眼睛亮亮的，带着股实在劲儿。林羽坐在堂屋，听着厨房传来的笑声，看他爸拿着他买的大红袍研究，林晓晓趴在桌上摆弄新手机，忽然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日子。
中午吃饭时，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搪瓷缸里泡着新茶，冒着热气。王秀兰一个劲儿给苏晚夹菜，盘子里堆得像小山：“多吃点，看你瘦的。这排骨是早上刚杀的，炖了俩小时，你尝尝。”
林建国拿出他买的茅台，倒了两杯，递给他一杯：“陪我喝两口。”
林羽刚端起酒杯，就被王秀兰拍了下手：“让小晚多吃点，别灌孩子酒。”
苏晚咬了口排骨，炖得酥烂，带着浓浓的酱香，眼睛亮了：“阿姨，您做的太好吃了！比我妈做的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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