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屏风一扇扇完成,姐妹俩的名声也在石堡的贵妇圈中传开了。开始有人慕名而来,想要定制绣品。书瑶谨慎地接了几个小件,都由文清负责洽谈、定价。
“文清姑娘年纪虽小,做事却如此稳妥,真是难得。”一位来定制绣品的夫人称赞道。
文清得体地行礼:“夫人过奖了。家姐常说,绣品如人品,一丝一线都马虎不得。”
夜幕降临,工坊里依然亮着灯。书瑶在绣制最后一扇屏风,文清则在整理这些日子来的笔记——她们将这次绣制《江山雪霁图》的心得都记录了下来,包括各种创新的针法和配色技巧。
“姐,等这架屏风完成,我们可以把这些心得整理成册。”文清说,“以后接别的订单,就能做得更好了。”
书瑶停下针,看着在灯下认真书写的妹妹,心中满是欣慰。曾经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成了她最得力的帮手,甚至看得比她更远。
最后一针落下时,年关已近。四扇屏风在工坊中一字排开,雪霁初晴的江山在绣线上栩栩如生,仿佛能听见雪水融化的声音,闻到松针的清香。
守备夫人来看成品时,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她轻声道:“这架屏风送到京城,定会让人刮目相看。”
她额外给了丰厚的赏银,足够林家过上一个富足的新年。
除夕夜,姐妹俩陪着母亲吃了顿难得的团圆饭。林武的伤已经大好,即将正式出任什长。虽然人还不能回家团聚,但托人捎来了年货和书信。
“姐,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能让全家团聚。”文清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轻声说。
书瑶点点头,握紧了妹妹的手。
夜色中,石堡的灯火次第亮起。在这个边陲小城里,两个少女用手中的针线,绣出了属于自己的天地。而她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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