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5月22日，全美武器展在芝加哥举行，汤姆作为总统首席顾问代表杜根总统出席了此次武器展并致以问候。
在中南美洲战争和越战战败后，美利坚的国际地位受到严重质疑，之前蠢蠢欲动的各大势力暗地里小动作也多了起来。
此次武器展就是向全世界展示一番美利坚的全新武备，震慑一番世界各地的反美势力。
布鲁克林身为参联会主席为此次武器展的站台更是为此次展览增添了不少知名度，来自世界各大媒体都在关注此次武器展。
“这就是未来武器的钥匙。”伊丽莎白博士在包围她的闪光灯下展示了DT-886的赤晶样本，这块最纯净的赤晶样本吸引了最多的目光。
“相比起传统的火药武器，激光武器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此次武器展的主角，以赤晶为基础的激光武器全面展出，一点儿都不遮掩的。
布鲁克林则停在了装甲单位展区，他的目光落点自然引起了一些敏感的媒体注意。
“将军，您的目光一直都在装甲展区。请问参联会是否会大规模采购这些新式军备呢？”记者的询问让布鲁克林立马转变了目光所及。
他的确对装甲展区的新式军备很感兴趣但不能表现出来，不然军火商会在之后的招商过程中肯定会趁机抬价。
布鲁克林微微侧身，面对镜头，将军人的挺拔与政客的圆融结合得恰到好处：“参联会的采购决策，始终基于对美军未来作战需求的严谨评估，以及国会拨款的审慎考量。我们关注的是整个武器体系的有效整合与战斗力的全面提升。”
他巧妙地避开了具体指向，目光扫过展台上那些线条硬朗、涂装崭新的战车和装甲运兵车，“今天的展览令人印象深刻，它展示了美国工业界响应国家防御需求的创新能力。至于具体采购计划，将遵循既定的程序与预算流程。”
他的回答四平八稳，却让围在装甲展区附近的几家军工企业代表心领神会地交换了眼色。
布鲁克林短暂驻足的几款装备，尤其是那辆强调全方位作战模块化防护的新型步兵战车，以及一款号称采用最新激光炮的重型坦克已然被无数镜头捕捉，明天必然会出现在各大防务媒体的分析专栏里。
另一边，汤姆结束了公式化的致辞，摆脱了主流媒体的围堵，悄然走到了相对冷清的“辅助及后勤装备”展区。
曙光军工的展位就在这里，不甚起眼，但布置得扎实。几套灰绿色的无动力外骨骼支架立在台子上，旁边播放着模拟士兵背负重型弹药箱或操作工程器械的演示动画。
没有DT-886赤晶的炫目光芒，也没有新型装甲的威武气势，这里只有沉默的金属框架和简朴的说明书。
老杰森正在向几名似乎来自北欧或东亚的军方观察员低声讲解，看到汤姆过来，快速结束了谈话迎上前。
“反应如何？”汤姆拿起一副外骨骼的肩部构件掂了掂，重量比他想象的要轻。
“专业观众感兴趣，但订单？还需要时间。”老杰森实话实说，“他们更关心可靠性、维护成本和极端环境下的表现。我们准备了一些测试数据，但实战验证为零。”
“预料之中。”汤姆放下构件，目光投向远处被聚光灯笼罩的激光武器主展台，伊丽莎白博士正被一群西装革履的政要和将军簇拥着。“光芒总是吸引飞蛾。但真正支撑一场漫长战争的，往往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那边，有进展吗？”
老杰森示意汤姆走到展位后方更僻静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宣传册和工具箱。“接触过了，那位前研究员，名叫沃克，现在在我们的材料实验室打杂。人很警惕，开始只愿意说些无关痛痒的往事。不过……”
老杰森从内侧口袋摸出一个小记事本，快速翻开一页，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单词和数字，“聊到研究所的日常安保时，他提到，在所谓‘袭击’发生前大概三个月，研究所的夜间保安承包商换了一家公司，叫‘中西部综合安保’，但只干了不到两个月就被换掉了，理由是‘不符合标准’。而原来的那家，研究所用了快十年。”
汤姆眼神一凝：“查到这家‘中西部综合安保’的底细了吗？”
“注册时间很短，在研究所更换保安后没多久就注销了。名义上的负责人是个毫无背景的退休警察，现在住在佛罗里达，我托人问过，老头对这家公司几乎一无所知，只是收了点钱挂名。”老杰森合上本子，“沃克还无意中提到，新保安来的那段时间，研究所的中央资料室进行过一次‘例行消防系统升级’，施工了大概一周，那期间资料存取有临时流程，比较混乱。”
“消防升级……混乱的存取……”汤姆咀嚼着这几个词，“时间点卡得真好。袭击发生时，资料是‘正在销毁’还是‘已经销毁’？”
“据沃克模糊的记忆，他们听到警报和动静时，上级下令紧急销毁，但过程很仓促。后来调查结论是大部分核心资料已被成功焚毁。可问题在于，”老杰森声音低沉，“如果袭击者目标明确，动作迅速，他们为何会给里面的人留下销毁资料的时间？除非……”
“除非销毁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或者，有人需要‘大部分’被销毁这个结论，来掩盖少数关键物品已经被转移的事实。”汤姆接了下去。窗外，武器展的喧嚣隐约传来，那是美国军事实力光鲜的展示。而在这冷清的角落，一段尘封的、充满疑点的往事，正悄然渗出一丝寒意。
“继续，杰森。顺着这条线，但务必小心。查查那家昙花一现的安保公司注册时的资金流向，还有，当年研究所负责消防系统升级对接的是谁，现在又在哪。”汤姆的目光变得锐利，“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我们那些‘热情’的竞争对手们。”
他拍了拍老杰森的手臂，重新挂起公式化的微笑，转身走向喧闹的主展区。在那里，激光的辉光象征着未来，装甲的钢铁代表着力量。但汤姆知道，真正的较量，往往发生在这些光芒与钢铁的阴影之下，在陈年的账目、消失的公司和模糊的记忆里。底特律的工地轰鸣着新生，而某些旧时代的幽灵，或许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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