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晰地“内视”到自己丹田位置那个温暖的气旋——虽然还很微弱，但真实存在。她能感觉到体内流动的、比以前充沛得多的活力。甚至，她眉心道标的感知范围，都扩大了一倍。
而陈霄，他脑海中的空间里，那丝幽蓝色的灵魂烙印已经稳定成形，环绕在核心周围，与核心脉动同步。
更惊人的是，在空间的一角，那片翻滚的灰雾中，一汪巴掌大小的、乳白色的“泉水”，正在缓缓渗出，聚集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泉眼！
空间第一次自主产生了实质性的物质——虽然只是极少量的、蕴含着纯净能量的灵泉！
这是质变。
是苏清月高品质灵魂本源与陈霄核心深度共鸣后，引发的空间进化！
“感觉如何？”陈霄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刚才的神意交融，对他消耗也不小。
苏清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向陈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彩。
“我……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双修带来的初步益处。”陈霄说，“你丹田的气旋，是‘真气’雏形。持续温养，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至于感知提升，是道标强化和灵魂净化的结果。”
他顿了顿，又说:
“你父亲的治疗，从今晚起可以加速。明天我会调整刺激参数，配合你现在的状态——通过道标连接，你的身心提升会反哺给他一部分温和的生命能量。”
苏清月眼眶微热。
她站起身，走到陈霄面前，郑重地鞠躬:
“谢谢。”
不是客套，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陈霄扶住她，摇摇头:
“不必。这是交易的一部分，也是……合作的开始。”
他看向窗外——虽然窗帘紧闭，但他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外面的夜空。
“苏清月，现在你正式踏上了这条路。双修只是开始，道标只是基础。未来，你会看到更广阔的天地，经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收回目光，看着她:
“而蓝湾会所，将是我们在这个现实世界的第一个支点。准备好了吗？真正的反击，要开始了。”
苏清月直起身，幽蓝色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火焰中心的淡金道标光芒稳定。
她感受着体内新生的力量，感受着眉心与陈霄之间那道坚实的连接。
然后，她点头。
声音清晰而坚定:
“准备好了。”
陈霄笑了。
他拿起木盒中的那卷帛书，递给苏清月:
“这个，你留着。以后每晚睡前，按我引导的方式运转一个周天，温养真气。”
苏清月接过帛书，又看向盒中那三枚玉石。
“这些玉……”
“暂时放在我这里。”陈霄收起木盒，“它们还有别的用处——比如，为我们的‘万象穹顶’，建造第一个情绪收集矩阵。”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房间中央的苏清月。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身上投下一道朦胧的光边。
素白的练功服，披散的长发，眼中燃烧的幽蓝火焰，眉心隐约可见的淡金微光。
美得惊心动魄。
也强得初露锋芒。
“早点休息。”陈霄说，“明天，战争正式开始。”
他拉开门，身影消失在走廊。
苏清月独自站在房间中央，许久未动。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古老帛书。
又抬手，轻触眉心温热的道标。
丹田处，新生的气旋缓缓旋转，带来温暖的充实感。
窗外，城市依旧灯火通明。
而她，已经不再是昨夜那个只能在书房里独自挣扎的苏清月了。
她转身，走到窗前，拉开一道缝隙。
夜风拂面，带着深秋的凉意。
她望向蓝湾会所的方向，那里灯火璀璨如不灭的王冠。
幽蓝色的火焰在她眼中静静燃烧。
“周永年，”她对着夜色低语，声音轻，却带着铁一般的意志:
“你的时代，该结束了。”
“而我苏家的时代——”
“即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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