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巴不得我再闹一场,好把将军府一锅端。
哼,想得美。
吃着冰镇西瓜,躺在竹榻上,听着小桃念叨着满天飞的流言,我只觉聒噪。
什么我用了妖术,什么北狄刀是勾结之物……真是可笑。
阿黄突然低吼一声,我揉了揉它的脑袋,懒得理会,继续啃着西瓜。
没多久,一片落叶飘落在院子里,上面带着字迹。
警告信?
官府要查账?
好戏。
字迹出自天机阁,联系到秦王……他们是想帮我,还是在试我?
一把火将信烧成灰烬,眼底淬着寒冰。
两天后,一群趾高气昂的官员,为首的瘦脸御史,敲开了将军府的大门。
查账?
正合我意。
我亲自奉上极品雪顶寒翠,笑看他们面色变化。
账本摆出来,细致到给腊八粥用了几斤米都清清楚楚。
比官府的记录还要详尽。
这时,杜御史出现,直接指责这些官员是无事生非。
那些个御史吓得脸色发白,灰溜溜地走了。
夜深,我感觉到暗中窥探的目光。
想监视我?
简直可笑。
“天天盯着我看,也不嫌累……”我轻声嘲讽,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
那人,走了。
从瘦脸御史的袖子里,我“借”到了一张小纸条,茶水一泡,字迹显现:“事败,速撤。” 想用官面压我?
抱歉,差远了。
将那封信挫骨扬灰。
流言这东西,杀人不见血,诛心不用刀。
有人说我验菜大会上大放异彩,是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妖术邪法;更有人将矛头直指北狄赠刀之事,言之凿凿地说那根本不是赔罪,而是我那镇守边关的义父与北狄暗中结盟的信物,妄图颠覆大朔江山。
我斜倚在清欢居后院的竹榻上,嘴里啃着一块冰镇西瓜,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淌。
小桃在一旁气鼓鼓地念着从街上听来的闲话,小脸涨得通红。
我听着,只觉可笑,将瓜皮随手一扔,嗤笑出声:“他们这是巴不得我再闹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好寻个由头,将整个将军府连根拔起,一锅端了干净。”
话音刚落,趴在我脚边打盹的阿黄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一身黄毛瞬间炸起,警惕地盯着院门口的方向。
我眼神一凛,顺着它的视线望去,只见一片枯黄的竹叶打着旋儿,轻飘飘地落入院中。
看似寻常,可在那叶片之下,竟压着一片素白。
我眯起眼,示意小桃别动。
待那阵风过,我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捡起那片叶子。
底下果然是一封折叠整齐的密函,没有署名,没有火漆,仿佛只是不经意间遗落。
展开一看,信上只有寥寥数行字,笔迹潦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急迫:“三日后,户部查账,清欢居三年流水将被彻查。”
我的指尖在冰凉的竹枕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
这是要从钱上做文章了。
清欢居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义父将来告老还乡的倚仗。
他们这是要斩了我的根基,断了我义父的退路。
好狠的手段。
然而,真正让我心头一凛的,是那字迹。
虽刻意写得潦草,但那独特的运笔和格式,分明出自天机阁的内部文书。
而天机阁,是秦王一手扶植起来的耳目。
我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将信纸凑到烛火前,看着它迅速卷曲、变黑,最后化为一捧飞灰。
“秦王殿下,你的人是在帮我?还是……在试探我?”
两日后,户部的人果然来了。
为首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瘦脸御史,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与倨傲,进门便吆喝着要封存账本、查封后厨,那架势,不像是来查账,倒像是来抄家的。
我却不急,慢条斯理地捧出一套雨过天青色的青瓷茶具,亲手为他们一一斟上新到的雪顶含翠,口中笑道:“几位大人一路辛苦,先喝口茶润润喉。这可是今年南边刚上供的头采,外面有钱也买不到。”
茶汤澄澈碧绿,异香扑鼻。
那瘦脸御史本想拂袖推拒,身旁的同僚却已忍不住低声惊叹:“这……这不是只供宫里的雪顶含翠吗?苏掌柜好大的手笔!”
几人交换了个眼色,终是没抵住诱惑,端起茶盏浅尝一口,随即双眼放光,赞不绝口。
我趁机笑道:“我们清欢居虽是小本经营,可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个清清白白。每一道菜,每一味料,都有来处去处。账本早就备好了,别说三年,就是五年十年的也分文不差——就连去年腊八节在门口施粥用了几斤米,熬了几锅粥,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呢。”
说罢,我朝小桃使了个眼色。
小桃立刻领着两个伙计,吃力地抬出三大箱沉甸甸的账册,重重地摞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每一本都用牛皮纸包着封面,按年月分门别类,旁边还附带着厚厚一沓采买凭证和熟客的签单存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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