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握住他的手。老陈的手掌干燥而有力,握得很紧。“老陈,路上顺利?”
“顺利。就是雾大,开得慢了些。”老陈松开手,目光扫过杨康身后的联军官兵,“我代表龙国,感谢您和联军全体将士为铲除电诈毒瘤、保护我国公民生命财产安全所做出的巨大努力和牺牲!你们的行动,让两千多个家庭看到了团圆的希望。”
“这是我们的职责。”杨康沉声回应,“没有你们提供的情报和支持,行动不会这么顺利。主要犯罪嫌疑人白成峰、白应江、魏开门、刘小宝等十八名核心头目,均已按照要求严密看押。这是人员清单、初步审讯记录和罪证摘要。”
杨闯适时递上一个加厚的黑色密封文件袋,袋口贴着三重封条,盖着联军的钢印。老陈接过,没有立即拆开,而是转交给身后的助手。助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箱中取出一套工具——镊子、放大镜、紫外线灯,当场开始核验封条的完整性。
“所有获救的我国公民,共计两千一百三十五人,目前集中在三个安置点,已经完成初步体检、心理评估和身份登记。”杨闯补充道,递上另一本厚厚的蓝色名册,“这是详细名单,包括每个人的姓名、身份证号、籍贯、健康状况、受伤害情况,以及我们采集的基础证言摘要。”
李明参赞接过名册快速翻阅。他的手指在一行行记录上划过,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身体状况描述——“营养不良三级”、“多处软组织挫伤陈旧性骨折”、“创伤后应激障碍重度”……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镜后的目光变得冰冷。
“医疗队已经做好接收准备,五辆救护车上有全套急救设备和药品。重伤员我们会优先转运,其余人员会在边境医疗站进行二次分流,需要住院的直接送最近的地州市医院,情况稳定的安排专列返乡。”李明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分量。
“开始交接吧。”老陈看了眼手腕上的军用战术表,“按预定程序,先交接犯罪嫌疑人,再接收获救公民。李参赞,你负责同胞那边的交接,我盯这边。”
“明白。”李明点头。
“同意。”杨康对猎犬使了个眼色。
命令通过加密频道层层传达下去。五辆黑色押运车同时传来“咔哒”的电子锁解锁声,后门的液压装置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厚重的车门缓缓向外打开。
联军士兵两人一组,从每辆车里押出戴着手铐脚镣的犯罪嫌疑人。手铐是联军制式的厚重钢铐,脚镣之间连着三十公分长的铁链,确保他们只能迈小步。每个人头上都套着黑色的头套,只露出眼睛。
白成峰是第一个被押出来的。他穿着那身皱巴巴的丝绸睡衣——被捕时他正在卧室里试图销毁文件,甚至没来得及换衣服。此刻睡衣上沾满了污渍,一只拖鞋已经不知去向,光着的脚上满是泥土。当士兵扯下他的头套时,清晨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等他看清对面那些穿着龙国警服的人员、看到那面在晨风中微微飘扬的红色旗帜时,这个曾经在黑果不可一世的枭雄,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两名联军士兵牢牢架住他的胳膊。白成峰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流下了混浊的泪水。他转过头,望向远处的江盛科技园——那里曾经是他的王国,如今只剩残垣断壁和飘扬的联军旗帜。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了。
白应江的情况更糟。当士兵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时,这个曾经在网上嚣张挑衅“通缉令照片不帅”的纨绔子弟,裤裆处已经湿了一大片,刺鼻的尿骚味弥漫开来。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个筛子,牙齿“咯咯”地打颤。看到特警走上前,他竟然直接跪倒在地,额头抵着泥土,用带着哭腔的蹩脚中文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
两名龙国特警面无表情地将他架起来。他们的动作专业而冷酷,一人控制一条胳膊,另一人迅速检查手铐脚镣的牢固程度,然后给他重新戴上了龙国制式的手铐——更轻便,但锁具更精密。白应江被拖向龙国的押运车时,腿软得完全无法行走,几乎是脚尖在地上拖出两道痕迹。
魏开门低着头,自始至终不敢看任何人。刘小宝则还在做最后的表演,他一边走一边念叨:“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我是主动配合的,我提供了重要线索……我有重大立功表现……”但押解他的士兵猛地一拽铁链,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老陈冷眼看着这些曾经不可一世、残害了无数家庭的魔头。他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十八张逮捕令。他走到第一个人面前——那是白成峰手下负责“业务”的总经理,一个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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