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禄口机场的大巴车沿着秦淮河畔行驶,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已染成浅黄,老城墙在夕阳下投下斑驳的影子。苏软怀里抱着周明慧的日记,指尖划过“梧桐巷38号”的字迹,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外婆,您说太外公在南京开分号时,是不是也常像这样看秦淮河?”苏软轻声问,轮椅上的外婆望着窗外,眼神悠远:“你太外公总说,秦淮河水养人,做甜品的人,心要像河水一样干净。”
陆星辞查好了路线,指着手机地图:“梧桐巷在老门东附近,是明清时的老街,梧桐茶馆就在巷口第一家。我联系了南京的非遗保护中心,他们派了王研究员过来,他对民国时期的南京糕点铺很有研究,或许能帮我们解开谜团。”他顿了顿,“我让江辰和晓晓先去茶馆附近埋伏,防止张家人的余党搞事。”
梧桐巷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巷口的“梧桐茶馆”挂着蓝布幌子,木质门楣上刻着小小的梧桐叶纹路,和周记的标志如出一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龙井茶香和木质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堂屋里摆着几张八仙桌,一位戴竹编斗笠的老人正坐在柜台后煮茶,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几位是从新加坡来的客人?”老人开口,声音沙哑却有力,目光从斗笠下扫过苏软手里的梧桐叶模具,“苏小姐,周先生,请随我来。”他起身走向后院,脚步稳健,苏软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老茧——那是常年揉面或握刻刀留下的痕迹,绝不是普通茶馆老板该有的。
后院种着一棵老梧桐树,树下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个旧木盒。老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的脸,眼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我叫林伯年,是周明慧女士当年的学徒。”他指着木盒,“你们要找的东西在里面,但在给你们之前,我必须知道——你们真的了解周老根先生吗?他停业绝不是因为简单的战乱。”
王研究员刚赶到,听到这话立刻接话:“根据我查到的资料,周记南京分号1946年开业,生意极好,1948年突然停业,当年的报纸只提了‘因时局动荡’,但没说具体原因。而且分号的工商登记资料里,有一笔五十块大洋的捐款记录,收款方是‘南京救济会’,但救济会的档案里没有这笔钱的去向。”
林伯年从木盒里拿出一本蓝布封皮的账本,正是周明慧日记里提到的分号账本:“你们看这一页。”他翻开1948年8月15日的记录,上面写着“送‘特殊糕点’十盒,收‘茶钱’五十块”,字迹是周明慧的,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五角星。“这‘特殊糕点’不是给普通人吃的,‘茶钱’也不是真的茶钱。”林伯年的声音压低,“当年周明慧女士是地下党的交通员,这十盒糕点里藏着重要的军事情报,五十块大洋是组织给的活动经费,她转头就捐给了救济会。”
苏软的心脏猛地一跳,她翻开周明慧的日记,找到对应的日期,上面写着“老根兄说,手艺能救人,也能救国”。“那停业是因为身份暴露了?”周志强急切地问。林伯年摇了摇头,从木盒里拿出一个铜制模具,模具内侧刻着极浅的暗号:“分号没暴露,但有叛徒出卖了组织,周老根先生怕连累学徒和街坊,故意对外说‘经营不善’,连夜遣散了所有人,还把分号的资产都捐了出去。这个模具,就是当年藏情报的地方。”
模具的梧桐叶纹路里,果然有细小的凹槽,林伯年用细针挑出一点残留的油纸:“情报就写在油纸上传出去,送糕点的人是我,当年我才十五岁,没人会怀疑。周明慧女士送我离开南京时,说‘等太平了,周记还会开起来’,我就在这里守了七十多年,等着周家后人来取这些东西。”
就在这时,前院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江辰的喊声传来:“软姐,不好了!一群人拿着铁棍闯进来了,说要找‘林家老头’要东西!”林伯年脸色一变:“是张家人的余党!当年出卖组织的叛徒,就是张宏远的祖父张世昌,他一直以为周记分号藏着‘宝藏’,这么多年从没放弃寻找!”
陆星辞立刻拉着苏软和外婆躲进后院的柴房,王研究员则拿出手机报警。林伯年把账本和模具塞进苏软怀里:“这些是周家的根,绝不能被他们抢走!从柴房的密道能到秦淮河畔的码头,那里有我的船,快走吧!”他拿起墙角的扁担,“我来挡住他们!”
柴房的密道又窄又暗,苏软扶着外婆,周志强举着手机照明,脚下的青石板湿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软姐,你看这里!”周志强突然停住,指着墙壁上的刻字——是太外公的字迹:“匠心在,周记在;家国在,亲人在。”字迹旁边,刻着一个小小的“燕”字。
密道的出口连着秦淮河的码头,一艘乌篷船正停在岸边,船家看到林伯年的信物(一枚刻着梧桐叶的铜哨),立刻招呼他们上船。“林伯呢?”苏软回头望去,只见茶馆方向浓烟滚滚,心里一紧。就在这时,林伯年跑了出来,衣服上沾着灰,手里还攥着一个布包:“别担心,我把他们引到了老城墙那边,警察很快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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