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来到了这里…”
那温和而苍老的意念,并非从“倒悬星空”的某一处传来,而是弥漫在整个空间,如同井中灵能本身在低语。它拂过陈默几乎破碎的意识,拂过刀疤紧绷的神经,拂过扳手专注的分析,也拂过石坚等人敬畏的灵魂。
“你是谁?”陈默在心中艰难地回应,他的身体倚靠着刀疤,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脏腑的剧痛,但意识却因这意念的接触而稍微清醒了些许。星泪碎片在他胸前微弱地明灭,与那意念产生着细微的共鸣。
“我即是‘井’,亦是‘非井’。”意念缓缓流淌,带着无尽的沧桑,“我是建造者们集体意志的残响,是地脉灵能万年流淌记忆的沉淀,是维护此间平衡的程序,亦是…看着‘孩子’(默渊)被折磨、却因规则所限无法直接干预的…悲哀看守。”
随着它的“话语”,周围的景象微微变幻。那些连接着无数灵能核心的能量脉络,其中几条亮度显着提升,构成一个隐约的、慈悲而疲惫的老者面庞,在倒悬的星空中一闪而逝。
“您一直看着默渊长老受苦?”扳手忍不住问道,怀表对准那颗剧烈闪烁的暗红星辰,记录着其痛苦波动的每一个细节。
“是的。‘寄生虫’(暴君)以邪恶的技艺,将这孩子转化为锚点,钉入我的循环。他每时每刻的痛苦,都成为‘寄生虫’汲取力量的源泉,也如同毒刺,不断污染着我的清净。”井之灵的意念中充满痛楚与无奈,“我尝试过安抚,但‘寄生虫’的封印隔绝了直接的灵能慰藉。我只能勉强维持他不至于立刻灵能崩解,并…等待变数。”
“我们就是您等待的变数?”陈默问。
“是,也不是。”井之灵的回答带着奇特的哲理,“我等待的,是能带来‘不同频率’的存在。你们身上,有星空的泪痕(星泪碎片),有深流的印记(三位长老传承),更有…我无法完全解析的、来自遥远彼岸的‘异质回响’(地球文娱智慧与灵魂)。这些,是打破僵局的可能。但能否成功,仍在于你们的选择与行动。”
“我们需要在暴君仪式最高潮,通过您和默渊长老的连接,将他的痛苦与平静之力,反向灌注回去,触发系统伦理协议,甚至重创暴君。”陈默直截了当地说出计划核心,“我们需要您的帮助,建立一条稳定、强大、可控的‘共鸣通道’,并保护引导者的意识不被反噬。”
沉默了片刻。井之灵似乎在权衡,在计算。
“可以。”意念最终传来,带着决断,“但需满足三个条件,也是三重考验。”
“第一,修复连接。你们强行突破,损坏了大门印信与部分外部脉络。需以你们的灵能与心神,暂时补全修复,方能建立稳定通道。但修复过程,会承受我内部循环的压力,对已是强弩之末的你们,是极大负担。”
陈默看向刀疤和扳手,两人眼神坚定,点了点头。“可以。”
“第二,定位‘痛苦锚点’。默渊孩子的痛苦已被‘寄生虫’的技术深度绑定,遍布其灵能结构的每一处。要将其作为武器反向引导,必须找到一个最核心、最尖锐、也最脆弱的‘主锚点’。这需要有人深入默渊孩子的痛苦记忆,在无尽折磨中找到那个‘点’。这个过程…极度危险,意识可能永远迷失在痛苦中,或被同化。”
深入默渊长老六十年的折磨记忆?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我来。”陈默几乎没有犹豫。这里只有他与默渊有最深的灵能联系(通过疏导之印和星泪碎片),也只有他继承了静海的“包容”与止澜的“坚韧”,或许能勉强一试。
“第三,承受‘井心共鸣’。当通道建立,锚点定位,反向灌注启动时,我的核心灵能将与之共鸣,以期达到最大效果。但此共鸣之力,沛然莫御,引导者必须作为最终的‘阀门’与‘聚焦镜’,身处共鸣核心。成功,则力量如臂使指;失败,则引导者首当其冲,魂飞魄散。”
引导者,无疑又是陈默。这几乎是个必死的任务。
“没有…别的办法吗?”石坚声音发颤。
“这是唯一可能成功,且不导致我整体崩溃、波及全球地脉的方法。”井之灵意念平和,却不容置疑,“时间无多。‘寄生虫’的仪式已近高潮,默渊孩子的痛苦即将达到新的峰值。你们需尽快决定。”
“我们做。”陈默的声音沙哑却清晰,他挣扎着站直了一些,看向那颗暗红的星辰,“请告诉我们具体步骤。先修复连接。”
“如你所愿。”井之灵意念传来赞许与一丝悲悯。
下一刻,环形平台边缘亮起三个光点,对应着“共鸣”、“疏导”、“平静”三种频率。同时,陈默、刀疤、扳手三人脑中自然浮现出需要修复的灵能回路结构和各自需要负责的频率部分。陈默主修“共鸣”与“平静”回路,刀疤负责需要极致稳定与精准的“疏导”回路物理节点校准,扳手则统筹全局能量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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