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病房的门似乎被猛地撞开!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沈知意手中的笔尖,已经精准地刺入了那个血色符文的中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没有预想中的天崩地裂,也没有魂飞魄散。
只有一道极其刺目的、血红色的光芒,猛地从笔尖与符文接触的点爆发出来,瞬间吞噬了整个狭小的卫生间!
那红光灼热得如同岩浆,又冰冷得如同深渊!
沈知意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撕裂灵魂般的剧痛,从她握着笔的手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寸骨骼、每一条神经!仿佛有什么扎根于她灵魂最深处的东西,被硬生生地、粗暴地连根拔起!
“啊——!”她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在意识彻底湮灭的前一秒,她仿佛看到卫生间门被猛地撞开,容璟惨白如纸、写满了无尽恐慌和绝望的脸庞,正不顾一切地朝她扑来……
他眼中的痛苦,真实得……令人心碎。
原来……毁灭的尽头,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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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剧痛。
沈知意感觉自己像是在无尽的深渊里下坠,灵魂被撕扯成无数的碎片,每一片都在燃烧,又在冻结。
不知过了多久,那剧烈的疼痛才缓缓退潮,转变为一种弥漫全身的、沉重的虚弱和钝痛。
她艰难地、一点点地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熟悉的白色的天花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没死?
还是在医院?
她微微转动僵硬的脖颈,一阵剧烈的头痛立刻袭来,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知意!你醒了?!”
一个沙哑得几乎破碎、充满了无尽惊喜和担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沈知意循声望去,看到容璟就坐在她的病床边。他的脸色比她昏迷前还要苍白憔悴,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好几岁,那份一贯的清冷自持消失无踪,只剩下全然的疲惫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
他的一只手上还缠着新的绷带,隐约渗着血迹,似乎是强行撞门留下的伤。
此刻,他正死死握着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弄疼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再次消失。
沈知意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后怕,昏迷前最后的画面涌入脑海——他惊恐万分的脸,和他扑过来的身影。
还有……那支笔!那个黑盒!
她猛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虚弱和头晕而重重跌回枕头上。
“别动!你刚醒,需要休息!”容璟急忙按住她,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恐慌,“医生说你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惊吓,身体非常虚弱。”
“笔……盒子……”沈知意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沙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警惕,以及残留的恐惧,“我……你没……”
你没死吗?我们没一起死吗?这句话她问不出口。
容璟看着她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她未尽的话语和眼底的恐惧从何而来。他的脸上掠过巨大的痛楚和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愧疚。
他松开了她的手,缓缓地从自己病号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两样东西。
正是那支暗金色的钢笔,和那个非金非木的黑色盒子。
笔和盒子都完好无损,只是那支笔笔尖的血色宝石,光芒似乎黯淡了许多,盒子底部的血色符文也模糊不清,不再散发幽光。
“它们……没事?”沈知意更加困惑了,心脏却跳得更快。
“嗯。”容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忘尘阁’的人,大概没告诉你全部真相。或者,他们告诉你的,本身就是一种筛选和试探。”
他抬起眼,目光沉重地看向沈知意,眼底是翻涌的复杂情绪:“毁掉‘契物’,确实能破除契约。但前提是,施咒者心甘情愿,主动斩断联系,承受反噬。若由被绑定者强行毁契,不仅难以成功,反而会激发契约最后的保护机制,将大部分毁灭性能量导向被绑定者自身……”
他顿了顿,看着沈知意瞬间睁大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后怕的颤音:“你差点……就真的死了。幸好……幸好我察觉不对,幸好还来得及……”
沈知意的大脑一片空白。
心甘情愿?主动斩断?
所以,那个老人给的方法,是一个死局?或者是一个……考验?考验容璟是否愿意主动放手?
“你……早就知道?”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容璟缓缓摇头,嘴角扯出一抹极度苦涩的弧度:“不。我知道‘契物’是这支笔,也知道它很重要,必须随身携带,不能遗失。但我一直以为,它只是我们之间契约的一个‘信物’,一个‘坐标’,确保我能找到你。关于‘同心蛊’掠夺生命的邪恶本质,关于毁契的真正方法……我也是在你昏迷的这一天一夜里,翻遍了容家那些绝不能外传的、最核心的古老卷宗,才拼凑出了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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