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的婆子也皱着眉头说：“被子里的棉花也不实在，空落落的。俺用手一按，就瘪下去了，根本没有多少棉花。这样的被子，能有啥保暖效果啊？苏小姐，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在中间捣鬼，贪污了买布料和棉花的钱啊？”
苏清欢趁机提高音量，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店里回荡着：“各位婶子，你们说得对。我苏家一直以诚信为本，对待每一批货物都严格把关，绝不可能故意用这么差的料子。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我今日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各位婶子一个交代，也让出去打仗的儿郎们能穿上暖和的衣服，安心地保家卫国。”
这时，一个眼尖的婆子指着墙上挂的一件样品衣服说：“苏小姐，你看那件衣服，料子看着就不错，和这些完全不一样。那件衣服摸起来软绵绵的，颜色也鲜亮，一看就是好料子。为啥这店里既有好料子做的样品，又有这么差的料子做的衣服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苏清欢走过去，轻轻地摸了摸那件样品衣服，确实手感柔软，质地优良。她转身对婆子们说：“婶子们说得对，这店里既有好料子，又有这么差的料子，实在是不应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有人以次充好，中饱私囊。春桃，你去把掌柜的叫来，我倒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掌柜的匆匆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他本来就身材矮小，此时又弯着腰，显得更加猥琐。他早就听说了苏清欢这两天的威名，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好惹，如今被叫来，心里自然是害怕得不行。他一边用手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苏小姐，不知您叫小的来，所为何事啊？小的这几天可是规规矩矩的，没做什么错事啊！”
苏清欢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掌柜的，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店里的衣服、毯子和被子，为什么有的料子好，有的料子这么差？我苏家一直注重品质，对待每一批货物都有严格的标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你作为制衣坊的负责人，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掌柜的听了苏清欢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苏小姐，这……这小的真不知道啊。小的每天都在店里忙着招呼客人，处理各种琐事，哪有时间去管采购的事情啊。这都是采购主管李四的错啊。是他负责采购这些布料，小的也多次跟他提过，让他采购好一点的料子，可他就是不听，还说现在市场上的好料子难找，价格又贵，为了控制成本，只能采购这些。小的也拿他没办法啊！”
苏清欢眉头一皱，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她紧紧地盯着掌柜的，说道：“控制成本？难道就可以不顾质量了吗？那些出去打仗的儿郎们，他们的性命就比不上这点成本？掌柜的，你作为制衣坊的负责人，难道就没有责任吗？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李四身上，自己却置身事外。我今天就要你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以次充好，损害我苏家的声誉。”
掌柜的被苏清欢的话问得哑口无言，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他结结巴巴地说：“苏……苏小姐，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采购的事情都是李四负责的，小的也没有参与啊。您要是想查，就去查李四吧，小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苏清欢冷笑一声，说道：“掌柜的，你别在这里装糊涂了。你以为把责任推到李四身上，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告诉你，我苏清欢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离开这个店。我苏家对待这种贪污腐败、以次充好的行为，绝对不会姑息纵容。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地交代，说不定我还能从轻处理你。”
掌柜的听了苏清欢的话，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连忙说道：“苏小姐，小的真的没有说谎啊。小的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李四啊。他肯定知道一切。”
苏清欢看着掌柜的那副嘴脸，心中更加愤怒。她大声说道：“掌柜的，你别再狡辩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四之间的关系吗？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一起贪污苏家的钱财，中饱私囊。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让官府来查个明白。”
掌柜的听了苏清欢的话，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苏小姐，小的知错了。小的确实和李四一起贪污了买布料和棉花的钱。我们以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您发现了。苏小姐，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清欢看着跪在地上的掌柜的，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她冷冷地说道：“掌柜的，你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还想让我饶了你？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可能会让那些出去打仗的儿郎们因为穿不上暖和的衣服而受冻，甚至可能会影响他们在战场上的发挥，导致他们失去生命。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今天我必须要给你一个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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