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的烛火在少保书房摇曳,将七幅画像映得忽明忽暗。蔡攸指尖抚过案上密档,羊皮纸上的金国文字在灯下泛着冷光。祝朝凤、李应、扈太公三人跪在青砖地上,铁链在膝前哗啦作响,身后立着杨再兴与高崇的两杆铁枪。
三位庄主好手段。蔡攸突然轻笑,从鎏金匣中拈出三枚铜钱,大观三年,辽阳府的盐引;政和元年,会宁府的铁券;去年冬天...他指尖一弹,铜钱叮当落在三人面前,上京的貂皮买卖。
祝朝凤的瞳孔骤然收缩——那铜钱背面赫然刻着金国户部的暗记。李应的手指抠进砖缝,指甲缝里渗出血丝。扈太公的白须颤抖如风中秋草,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
曾布抄家那夜,本帅在刑场数了三百颗人头。蔡攸慢条斯理地展开卷宗,韩中彦的九族,在岭南喂了鳄鱼。他忽然俯身,蟒袍上的金线刺得三人睁不开眼,三位觉得,自己的脖子比他们还硬?
窗外惊雷炸响,照得书房雪亮。刹那间的电光中,三人看清了墙上挂着的七幅画像——正是去年被满门抄斩的江南七大盐商!
少保开恩!扈太公突然以头抢地,老朽愿献上全部家产!
蔡攸的靴尖挑起老者的下巴:扈公误会了。他从袖中抖出三张契书,本帅要的不是钱财,是三位...的忠心。
羊皮契书上朱砂未干,第一条就写着三庄合组暗卫。祝朝凤读到二字时,喉结剧烈滚动;李应看到条款,手指把衣襟攥出褶皱;扈太公盯着条目,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分明是要他们三家子弟当死士!
栾廷玉、史文恭入亲兵营。蔡攸的指尖点在第二页,祝彪、扈成随侍左右。他忽然轻笑,听闻三位千金皆是绝色?
李应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小女...粗陋...
明日送来。蔡攸截断话头,将三枚铜印抛在案上,三庄暗卫,分、、三部。铜印砸在檀木案上的闷响,像三记丧钟。
祝朝凤突然扑向契书:少保!老朽愿献上祝家祖传的...话音未落,杨再兴的枪尖已抵住他咽喉。蔡攸慢悠悠展开卷轴末端——那里画着三家族谱,每个名字上都悬着柄滴血的刀。
本帅耐性有限。蔡攸抚摸着案头的金错刀,签,或者...刀光一闪,案角应声而落,换人。
三人抖着手画押时,书房暗门突然洞开。梁红玉引着三位佳人款款而入——祝芊茜捧着白玉琴,李心洁执青锋剑,扈三娘腰间缠着九节鞭。三人腕上的金镯叮当作响,在烛火下泛着迷离的光。
父亲!祝芊茜的瑶琴差点脱手,被蔡攸一把扶住。他指尖在琴弦上一拨,竟奏出《凤求凰》的调子:祝小姐的琴艺,本帅仰慕已久。
扈三娘突然拔鞭护在父亲身前,却被蔡攸轻巧地扣住脉门:扈姑娘的鞭法,倒是让本帅想起当年沧州的故人。他指尖在鞭梢一捻,竟卸去了所有力道。
李心洁的剑哐当落地,她颤抖着跪倒:求少保开恩...
三位小姐误会了。蔡攸从多宝格取出三支金步摇,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本帅的如夫人。金步摇的凤嘴里衔着珍珠,轻轻一晃就溢出异香——那是能让人神魂颠倒的迷仙引。
扈太公突然老泪纵横:老朽...签...
朱砂印落在契书上的瞬间,张宇初的拂尘突然扫过烛台。火光暴涨,映出墙后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的三百副镣铐——每副上都刻着个被抄家的豪族姓氏!
三位明智。蔡攸将契书锁进金匣,天杀部由李庄主执掌,专司刺杀。他扔过本薄册,这是影卫的七步断魂散配方。李应接住书册的手不住颤抖——那书皮竟是人皮所制!
扈家庄负责。蔡攸踢开脚边铜箱,里面蜷着个血淋淋的探子,这是昨日梁山的细作,正好给扈公练手。扈太公盯着那探子被剥去指甲的手指,突然干呕起来。
祝朝凤得到的是一匣密信:庄主可知,为何选你管?蔡攸指尖点着信上暗记,贵庄的铁匠,能仿制西夏的瘊子甲。他忽然压低声音,本帅要三百副,下月交货。
三人被带下去时,他们的女儿被留在书房。蔡攸亲手为祝芊茜戴上金步摇:今夜就由祝小姐抚琴助兴。珠子落在她雪白的颈间,像滴血般刺目。李心洁的剑被挂在墙上,取而代之的是柄玉如意——那如意柄里藏着见血封喉的细针。
扈三娘突然跪下:奴愿为少保贴身侍卫!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伤疤,这是去年为父挡箭所留。蔡攸指尖抚过那道疤,突然笑了:好,你就留在本帅身边。他从案下取出条银链,系在她腰间,这链子上的铃铛,能辨百毒。
翌日黎明,三家庄丁在校场列队。栾廷玉的铁枪被杨再兴亲手折断,换上了制式的镔铁枪。史文恭的飞刀被熔成铁水,重铸成十二把形制统一的柳叶刀。最震撼的是祝彪——这骄横的少庄主被扒去锦袍,换上了粗布军服,背后二字刺得他抬不起头。
暗卫第一条。蔡攸的声音在校场上空炸响,只听命于我!他金锏一挥,三百名三庄子弟齐声怒吼,声浪震落了屋檐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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