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大看着黯淡了不少的慕知微点点头:“这样就不那么招眼了。”
慕知微笑,黄不拉几的还招什么眼。
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得多好看。
父女俩继续赶路。
中间停下来休息喝水时,慕知微问孟老大家在哪里,还走多久。
“我们家在西华镇的坪坳村,走到下一个村子我们住一晚,明天翻过一座山就到了。”
孟老大喝水就着干饼子,说到家时脸上露出期盼的微笑。
“你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八岁,一个三岁。”
慕知微趁机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孟老大仔细跟慕知微说了家里的情况。
孟老爹跟孟柳婆子膝下有三儿一女,三个儿子都已成家,孟老大是荞妹和两个儿子,下面两个弟弟各两个小子;小女儿嫁去了隔壁村。
听孟老大这语气还没分家,慕知微在心里默默地数:三个儿子带媳妇就是六口,加上俩老的,再算上六个孙辈总共14口人,再加上一个荞妹就是15个人住在一起……
慕知微还计划路上卖掉金项链买点见面礼此刻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因为路上耽搁了些许时间,月上梢头父女俩才到住宿的村子。
三文钱一个晚上,提供热水,每人两个糙饼子。
孟老大跟这家的汉子挤一晚,慕知微单独一个房间。
慕知微累得骨头缝里都透着乏,强撑着用热水擦了脸、洗了手脚,抓起饼子掰碎了泡在水里,囫囵几口咽下去,头刚沾着枕就沉沉睡死过去。
她以为会一觉到天亮,哪知睡到半夜,一阵尖锐的疼猛地窜上来,生生把她从沉睡中痛醒。
五脏六腑像被钝器反复碾过,想到之前在水里也是这么痛,心里浮现不妙的预感。
慕知微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给自己诊脉。
脉象紊乱,沉滞,是长期中毒的症状,还不是一种毒。
前身约是服过极好的解毒丸,却被另一种药恰好压制了药性,反倒让解毒丸的效力没能全然发挥,以致残毒上攻,坏了神智,落得痴傻模样。
这次被抛进水里,濒死之际,体内蛰伏的毒素一同发作,误打误撞催醒了那解毒丸剩余的药力。
前身大约是落水时受了惊吓,又撞上体内余毒发作的剧痛,才没能撑住断了气。
只是常年被人暗中投毒,那些毒素早已浸进骨血,如今残留在体内的余毒仍不少。
先前只当是身子骨弱,想着慢慢调养便能好转,此刻看来,终究是天真了,当务之急得赶紧挣钱置办解毒的药材才是。
现在,只能熬着。
换作从前,慕知微从不怕痛 —— 只要没死透,那点疼根本不值一提。可现在这具身子受不住,一阵阵尖锐的痛意顺着骨头缝往里钻,搅得她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恨不能在地上打滚缓解。
终究是没忍住,在窄窄的床板上翻来覆去,咬着牙勉强压下那股想嘶吼的冲动。
天微亮时,剧痛才缓缓退去。
慕知微累得像摊烂泥,瘫在床上连动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无,连呼吸都轻得像缕游丝,意识慢慢恍惚。
直到被孟老大喊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睡没睡,反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
慕知微一脸青白的样子吓了孟老大一跳。
“昨晚没睡好吗?”
慕知微蔫蔫地点头,是没怎么睡。
“回家就能好好睡了,我们先赶路。”
灌上两壶热水,带上两个热乎乎的糙饼子,父女俩继续赶路。
上了大路,孟老大指着前面的山道:“翻过那座山就到家了。”
山看着近在眼前,走到山脚下足足用了4个小时。
看着大山,慕知微腿软。
“爹,只有这条路吗?”
“大路要多走一天,天气好才能走山路,天气不好只能走大路。”
那还是爬山吧!
山路也不陡峭,就是走上坡费力,好的一点就是不晒,偶尔还有阵阵微风吹过,带来短暂的凉爽。
慕知微麻木地迈着脚跟着孟老大身后,路两旁的草木疯长,余光好几次余光扫到熟悉的药材,她却连珠子都没往那边转—— 实在没力气分神去看。
眼下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家歇着,寻宝什么的等养好精神再说。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靠着山顶的巨石喘气,孟老大也有点撑不住了:“我们歇歇,然后一口气走到家。”
旁边就是几棵挨在一起的大树,树下散落着光滑的石头,父女俩各自选了石头坐下,喝水吃饼子。
孟老大嚼着饼子,见慕知微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饼子,知道她是吃不惯,这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教养,跟他回家委屈了。
“这天气赶路汗水就没停过,辛苦你了。”
“爹也一样辛苦!”
慕知微笑笑,继续拿饼子磨牙。
这饼子是各种粗面混合加点盐巴干炕熟的,口感偏硬,粗糙,天气这么热,就着水吃还是干得无法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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