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师傅的老爷子两套房一买,觉着给儿子打下了铁桶江山。谁知道时代换挡换得这么猛?平台经济像洪水猛兽,滴滴快的一进场,满大街空车瞎溜达都拉不着客。房子值钱吗?值!可那是压箱底的砖头,不能当零钱使唤,拿着金饭碗讨饭吃,窘迫是真窘迫,心酸也是真心酸。但小张们没躺平,还在拧方向盘,还在算份子钱——守业的人,心里那份压舱石比一般人更沉,也更能熬。
我那小小的服装仓库马上就要倒了,表面看是小姨的债炸的。深究呢?那点小打小闹的实体批发生意,早被电商平台的大浪冲得七零八落了。淘宝上那些小店,价格比你低,送货比你快,你拿啥跟人拼?小商业不是被大资本压死的,是笨死的。 看不清大势,抱着老经验不放,舍不得改弦更张,那就等着被卷帘门拍脸上呗!这次倒闭,虽然是被动引爆,但也炸醒了我:做生意,头等大事不是埋头苦干,是抬头看天!
碟片哥的铐子,小张师傅的方向盘,我那卷帘门落下的声音……听起来都是零碎的,串起来听就是一个时代的脚步声。我把这脚步声叫做“转型升级期的噪音”。
说到底,这人啊,活着就得学两样本事:
第一,“跟政策谈恋爱”。别犟,别觉得委屈。人家老张开出租辛苦一辈子攒钱买房那是大智慧,碟片哥继续搞碟片那就是犯糊涂。路子对不对,不看自己多辛苦,看时代奔哪儿去!这劲儿得拧顺了。
“硬骨头加狗皮膏药”。被拍到泥里的时候,像小张那样还能乐呵呵说“龙生龙”的,那叫硬骨头;仓库没了还能琢磨下次从哪儿爬起来的,那叫贴好了狗皮膏药。本事在身,只要肯干,这世道饿不死手艺人,就怕自个儿先塌了腰。
我这半辈子,总结起来就这:起过浪头,翻过小船,呛过几口咸水,但总算是挣扎着学会换气、学会看风向了。那些当年倒碟片、押仓库、啃政策红利的哥们儿,活明白的,转型成功;没醒过来的,被历史清出了舞台。路从来不平坦,但只要脑袋还在脖子上转悠,脚底板还在往前挪,总有口饭吃,也总能活出点新名堂来!野蛮时代靠胆子,草莽过后拼脑子。咱这点经历,权当给“拼脑子”交的第一笔学费!
人活一世,就跟开一扇门关一扇门似的。你得关上那些吱呀作响的旧门板,哪怕门缝里还夹着你青春的碎片,也得逼着自己往前走,去推开下一扇吱呀作响的新门。所以啊,管它外头炮仗声震天响,还是雨打芭蕉声声慢,咱该干嘛干嘛去。关了一扇门?没关系,换个窗户探头看看风景也一样。这兜兜转转的人生,重要的不是一直在顶峰,而是摔了跟头知道为啥摔,爬起来拍拍灰,还能乐呵呵地接着走——这日子,它就有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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