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摆着青铜礼器，香炉里飘着袅袅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宫里的熏香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跨越岁月的厚重感。
走到祭台下方，队伍停下脚步。礼部官员开始宣读祭文，晦涩的词句在陵道里回荡，秦舒菡虽不全懂，却也跟着众人垂首静立。
直到祭文读完，她才跟着大皇子三人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祭品放在祭台上。
待所有仪式结束，天色已近黄昏。
夕阳透过松柏的缝隙洒进来，将红墙染成暖金色，原本肃穆的皇陵竟多了几分柔和。
秦舒菡跟着队伍往陵外走，回头望去，只见祭台上的青烟依旧袅袅，在暮色里渐渐与天际融为一体。
暮色像一层薄纱，将连绵的青山晕成朦胧的墨色。
晚风吹过林梢，带着几分秋夜的凉意，拂动了秦舒菡鬓边的碎发。
大皇子刻意放慢了马蹄声，玄色骑袍的下摆随着马身轻晃，他侧过头，温热的气息掠过她耳边，声音压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山间的寂静：
“今晚我们会在附近的驿站休整一下，明天再出发。”
秦舒菡握着缰绳的手指微顿，指尖触到冰凉的皮革，她抬眼望了望前方隐约亮起的灯火，那是驿站独有的暖黄光晕，在沉沉夜色里格外醒目。
她没有多余的话，只轻轻应了一声：“好。”
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轻飘，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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