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这是怎么回事？”结束了自己全部比赛的陈乐一回来就发现杜衡的状态很不对劲，往日里那个温和社恐的杜衡现在已经变得冷酷无情，虽然游戏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但是身上再无半分陈乐熟悉的感觉。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老杜和远航学院那个黄毛小子对决完以后就成这样了，一开始我们以为是那个黄毛小子搞得鬼，结果没想到那小子输了老杜以后神志也出现了问题，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唐飞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陈乐讲了一遍，一旁的李想几人也时不时补充几句。
“谦哥，老杜到底怎么了？”陈乐见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把主意打到了唯一可能知情的张谦身上。
“很抱歉，我和杜衡有过约定，不能告诉你们真相，我唯一能告诉你们的只有，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杜衡他自己做出的选择，”张谦思考了良久，还是放弃了对众人说出真相的想法，但是看着众人满是不甘的眼神，张谦心里终究还是有所动摇了，“杜衡当初之所以会来青江，其实他也是有苦衷的。”
张谦短短地几句话让陈乐几人猛然想起来杜衡入学时的重重疑点（详见第一章）。
“那他现在还是之前的杜衡吗？”陈乐这次没有再喊杜衡老杜，而是换了称呼“他”。
“是，也不是，”张谦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的模样还是杜衡的模样，但是他的性格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杜衡。”
“杜衡同学难道是医学上所谓的双重人格？”周雪莉忽然出声问道，她在刷抖音时曾经看到过双重人格的科普视频，症状有些类似于现在杜衡的情况。
“可以这么理解，”张谦没有否定也没有完全肯定，只是轻声说道：“陈乐，唐飞，李想，苏权，我希望以后不论杜衡变成什么样子，你们都还能是他的好兄弟，因为他确实有他的苦衷。”
“我们本来就是好兄弟，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一定会是，”四人不约而同地答道。
“老师替杜衡谢谢你们，走吧，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回学校吧，”张谦说完就准备起身带着众人离开。
“啊？我们回去了那杜衡怎么办？”唐飞连忙问道。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就别去打扰杜衡了，让他去做他想做、也是他该做的事吧，”张谦说完就转身向场馆门口走去，只是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睛中也有泪光闪烁。
你终究还是做到了，可一定要平安回来啊，这是你答应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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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大酒店门口出现了张谦一行人的身影。
“谦哥，我们这样回去真的好吗？把老杜一个人丢在那里我真的不放心，”陈乐重新把对杜衡的称呼换了回来，忧心忡忡地问道，虽然他不知道杜衡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从杜衡身上现在散发的气息来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要不我们回去把老杜一起接回来吧，完完整整地出来，自然也要完完整整地回去,”唐飞提议道。
见半天众人没有应声，唐飞停住了脚步。
“别闹了，唐飞，张老师会生气的，”刘玲用手拉了拉唐飞，示意他别意气用事。
“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老杜啊，”唐飞的眼睛里隐约有泪花闪烁，“要回学校你们回，我要去找老杜一起回学校，”说完唐飞就用力挣脱了刘玲的手，掉头往场馆跑去。
“张老师，对不起，我也不能丢下老杜一个人在那里，请你原谅我这次的不听话，”李想朝着张谦诚恳地鞠了个躬，转头去追唐飞了。
“谦哥，道理我们都懂，你刚才说的也都对，但是有些事它压根就没道理可言啊，”陈乐苦笑了一声，和苏权一起停下了脚步。
“陈乐你...”周雪莉刚想劝劝陈乐，但是突然间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笑着说道：“去吧，这种时候你怎么能缺席呢，我们和张老师先回酒店了。”
“有事打电话，”张谦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交代了一句，就继续向酒店走去。
陈乐和苏权两个人来不及道谢，转身朝着唐飞跑走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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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唐飞气喘吁吁地跑进场馆后才发现，杜衡此时已经全然不知所踪，场馆的工作人员也都基本撤离了现场，唐飞找人打听了半天也没有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他无助地瘫坐在椅子上念叨着杜衡的名字，两行清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流了下来。
“原来不叫我们是因为要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啊，”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李想，苏权，小乐，你们怎么都来了？”唐飞看着面前的三人，惊讶地问道。
“难道就只有你唐飞讲义气？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当初青江五人团组建的时候就说好了有事一起扛，”陈乐不屑地答道。
“不是，我还以为你们...”唐飞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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