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文琅进办公室,高途按前些天的惯例,把今日的行程单递给了花咏。花咏刚要伸手去接,沈文琅好像脑袋后面长了眼睛:“高途,以后这些事,你亲自跟进,不要打扰花秘书。”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花咏:“花秘书,别忘了你来HS做秘书是为了什么,不要在我这些细碎事情上浪费时间。”
不待花咏回答,沈文琅虚空地一指,“你,记住了。”
不知具体说的谁,但高途一贯接收信息的本能在那里,“好的,沈总。”
花咏挑了挑眉,没搭腔。
沈文琅已进了办公室,高途收回原本要递给花咏的文件,老老实实地往沈文琅办公室走去。
走廊寂静,唯有高途的脚步声,一声声,敲在花咏心上。他惯常的从容,出现了些微裂痕,自己精心布置的棋局,被沈文琅看似无意的一步闲棋,点中了要害。
高途握紧文件,一直走向尽头的办公室,也走向那条自己已经划清、不可逾越的界线。
他没看到,此时身后花咏的目光,犹如实质,黏在他身上,很沉,很重。
花咏指尖深深陷进掌心,清冽的兰花尾调,在空气中幽微地散出了一点点,像在织网。
也好,是时候了。
这场无声的博弈,总要有个开始,也总要有个了断。
高途进来站定,要汇报行程,被沈文琅抬手止住。他往前走了几步,一丝很淡很淡的气味从高途的身上逸过来,估计连高途自己都没注意到。
那不是平素高途家伴侣的鼠尾草味道,而是盛少游的,拜花咏所赐,这一味气息,沈文琅想辨别不出来都难。
盛少游,昨夜送高途回家去了,这个气息残留程度,昨夜他们待在一起很久。或者,盛少游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过高途。
沈文琅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总……”高途看沈文琅盯着自己,好半天不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出言提醒。
高途眼神并未闪躲,神色也还是往常的样子,不像有过什么出格……
“高途,你和盛少游早就相熟?”
还是没忍住,沈文琅又将昨夜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们……我们小时候见过。”高途一时不知道要怎么界定出一个合适的说法。
“高途,就这一句话?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是我沈文琅的人,我需要判断,我的秘书现在站在哪边?”
高途不知道沈文琅今天是怎么了,这好不像原来的他,甚至,因为这质疑,他有点更不知如何开口,盛少游,那真的只是年少时的限定期朋友。
老实说,高途早上睡醒,见着被他留宿在家的盛少游,都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果然是哭太多影响智商,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把人留下来,再想想昨夜攀着人大哭,几乎恨不得立马要自己给自己挖个坑埋进去。
盛少游见高途面色讪讪的,“怎么,高途,你还睡美人啊。一醒,你这立马就在我眼前切回高秘书了?”
“不是。昨天,谢……”
“不用谢,高途,我们之间还用这个字,太生分了吧。”
盛少游看看表,三两步走到还坐在那里的高途跟前,“高途,你的盛总要走了,后会有期。”
他伸手把高途的下巴勾起来,“哎,你是个没心的,我知道。”
说完也不待高途反应,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径自出门走了。
现在沈文琅问,高途知道这算是公事,可……
“高途,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在怀疑你,我自然相信你作为一个秘书的专业素养。现在,我需要知道具体情况。”
沈文琅喝了口茶,“你知道,我一向公私分明,公事公办。我可不希望我跟前的人,被盛放生物的人攻陷了,花秘书是,你也是!”
“我妈妈和盛总母亲是旧识,十多岁时的暑假,因为母亲一起出游,我们在一起生活过一个多月。后来,沈总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盛少游倒挺会四处招惹人的!
沈文琅心下又一紧,花咏那小疯子小时候见盛少游一面,之后就念念不忘,如今更是如此着魔惦记,还为他跑到江沪来当自己秘书;那如果盛少游曾和高途待了一个多月,还是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高途,那可是名正言顺的竹马;再加上盛少游昨天给常屿的那一顿老拳,高途不会被他……
花咏这个废物,搞了这么久,也没有点像样的进展!
“你们……后来没见过?”沈文琅清楚,这些弯绕,不管高途有没有深想,他都不能点醒,他沈文琅,可不能做为人作嫁的事。
“我在江沪,就偶然在和慈医院碰过一次面。上次盛总来集团谈事,我才见他第二面,然后就是昨天……”
“盛少游从国外回江沪两年多,你们没有过联络?”
“没有。”高途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
高途这次看了沈文琅一眼,没有回答。
但人,明显变得有点僵,沈文琅甚至清晰地看到高途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这微小的弧度,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让他心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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