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惊魂,客栈内外加强了戒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紧张的气氛。张煜龙并未因遇刺而慌乱,反而更加冷静。对方越是急不可耐地出手,越是说明他触及了核心秘密,也暴露了其存在。
牟斌很快带回对柳明远的调查结果:“陛下,柳明远昨夜一直在府中,未曾外出,府内外也无异常动静。不过……”他顿了顿,“据暗哨回报,柳府后门在子时前后,曾有一名行踪鬼祟的郎中模样的人出入,停留约一刻钟便离开,我们的人跟丢了。”
“郎中?”张煜龙眉头微蹙,“柳家有人生病?”
“属下已命人去查那郎中的底细。”牟斌道,“陛下,昨夜刺客行动精准,显然对我们的落脚点了如指掌。柳明远虽无直接动作,但嫌疑难消。是否要……将他‘请’来问话?”他做了个抓捕的手势。
张煜龙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可。柳家是羽洁的母家,若无确凿证据,贸然动手,恐寒了人心,也打草惊蛇。况且,若他真是被胁迫或另有隐情,强逼反而适得其反。”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渐亮的天色,心中已有决断:“备轿,朕要亲自去一趟柳府。”
“陛下!这太危险了!”牟斌大惊。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张煜龙淡淡道,“昨夜刚经历过刺杀,对方定然以为我们会严加防范或急于撤离,绝不会料到朕会主动上门。况且,朕以‘宫中特使’的身份正大光明地去探望,他柳明远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钦差’动手不成?”
一个时辰后,张煜龙的轿舆在牟斌等精干护卫的簇拥下,停在了柳府门前。柳明远闻讯,慌忙带着家眷迎出府门,脸上带着惊疑不定之色。
“不知贵人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柳明远躬身行礼,眼神闪烁。
张煜龙走下轿子,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柳先生不必多礼。本官昨夜偶感风寒,想起柳家世代行医,颇通药理,故特来叨扰,想请先生帮忙诊看一番,顺便再聊聊家常。”
他绝口不提昨夜遇刺之事,仿佛只是寻常拜访。
柳明远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连忙将张煜龙请入府中正堂,屏退左右,亲自奉茶。
宾主落座后,张煜龙并未急着让他诊脉,而是看似随意地品着茶,闲聊道:“柳先生,昨日提及那玉佩与木氏土司的旧事,本官回去后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蹊跷。羽洁娘娘在宫中,虽得陛下宠爱,但后宫之中,人心叵测。若此玉佩真牵扯到什么前朝秘辛,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恐对娘娘不利啊。”
他语气平和,但话语中的关切和隐隐的警告,让柳明远额头微微见汗。
“这……贵人言重了。”柳明远强笑道,“一枚家传玉佩而已,能有什么秘辛……”
“是吗?”张煜龙放下茶盏,目光陡然锐利起来,直视柳明远,“那为何昨夜,本官下榻的客栈会遭不明刺客袭击?那些刺客,目标明确,行动狠辣,若非本官护卫得力,恐怕今日便不能坐在这里与先生喝茶了。”
“什么?!”柳明远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刺……刺客?贵人您……您没事吧?”
他的反应不似作伪,充满了真实的惊恐和慌乱。
张煜龙紧紧盯着他,【洞察之眼】全力运转,捕捉到他情绪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果然如此”的绝望和挣扎。
“本官无恙。”张煜龙缓缓道,“但此事,柳先生是否该给本官一个解释?本官初来乍到,只在贵府提及过玉佩之事,当晚便遭刺杀。天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
柳明远浑身颤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贵人明鉴!草民……草民实在不知啊!草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敢谋害钦差啊!”
“本官并未说是你所为。”张煜龙语气放缓,但压力不减,“但此事定然与那玉佩的秘密有关。柳先生,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吗?难道要等到祸及满门,甚至牵连到宫中的羽洁娘娘,你才肯说实话吗?”
“羽洁……娘娘……”柳明远听到外甥女的名字,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老泪纵横,“贵人……草民……草民说!草民全都说!”
他瘫坐在地上,喘息片刻,才颤声道:“那玉佩……确实与木氏土司有关,而且……关系重大!它……它不仅仅是一件信物,更是一把‘钥匙’!”
“钥匙?”张煜龙心中一动。
“是……是开启木氏土司宝藏的钥匙!”柳明远压低声音,充满了恐惧,“传说,木氏土司覆灭前,将其积攒的大量财富和一处极其重要的……矿脉图,藏于一处秘密所在,而开启那宝藏的线索,就藏在一对阴阳玉佩之中!阳佩由土司嫡系保管,阴佩……阴佩则由我柳家先祖,那位长老保管!”
矿脉图!张煜龙眼中精光爆射!果然如此!
“那矿脉图所在何处?阳佩又在谁手中?”张煜龙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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