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古墓的硝烟尚未散尽,镇国公府的书房却已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林靖远将墨先生留下的纸条平铺在案上,“三年之期还没到,我的计划还没结束” 这行字用墨笔写就,笔锋带着一丝癫狂,与之前在天牢看到的字迹如出一辙。烛火跳动间,他指尖反复摩挲着纸条边缘,突然注意到角落沾着一点暗红色粉末 —— 这是 “血竭”,一种常用于外伤止血的药材,而墨先生在西山古墓突围时,胳膊曾被剑划伤,显然这纸条是他受伤后所写。
“墨先生还藏着后手。” 林靖远的声音带着冷意,将纸条凑到鼻尖轻嗅,“而且他的残余势力,恐怕比咱们想的更隐蔽。” 沈清婉抱着我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按在我的襁褓上,目光落在案上的《西山舆图》:“夫君,你说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秘密据点?毕竟西山古墓的毒药只是一部分,若想控制整个京城,必然需要更多的人手和物资。” 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鼻尖萦绕着那缕血竭的气息 —— 话本里曾详细记载,墨先生在前朝灭亡前,曾在京城东郊的 “废弃官窑” 里藏了一批 “傀儡兵”,这些士兵都是被药物控制的死士,只要听到特定的笛音,就会苏醒待命。而启动傀儡兵的 “笛谱”,藏在墨先生早年隐居的 “寒山寺” 藏经阁里。
【娘亲,东郊有废弃官窑!藏着傀儡兵!笛谱在寒山寺!】沈清婉眼神骤变,连忙将我的话转达给林靖远。林靖远猛地起身,佩剑撞在剑鞘上发出清脆的 “铮鸣”:“难怪墨先生敢说计划没结束!傀儡兵若是苏醒,后果不堪设想!李猛!” 他高声喊着护卫队长的名字,李猛立刻从外面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尘土:“国公爷,有何吩咐?”
“你带一队心腹,立刻去东郊废弃官窑探查!重点查有没有密室或暗格,傀儡兵极有可能藏在地下!另外,让人去寒山寺藏经阁,找出墨先生留下的笛谱,绝不能让任何人拿到!” 林靖远指着舆图上的官窑位置,“切记小心行事,若发现傀儡兵,先不要惊动,立刻回报!” 李猛领命而去,临走前特意让人备了铁锹和火把,以备挖掘之需。书房里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衬得气氛愈发凝重。
沈清婉抱着我走到案前,看着舆图上标记的官窑,轻声说:“废弃官窑几十年前就停产了,常年无人问津,确实是藏人的好地方。只是傀儡兵一旦被唤醒,怕是很难对付 —— 他们不知疼痛,只会服从命令。” 林靖远点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前朝兵制考》,里面记载着傀儡兵的特性:“你看这里,傀儡兵需要定期服用‘控心散’才能维持状态,而控心散的药材只有西域才有。墨先生的残余势力若想维持傀儡兵,必然会与西域有药材往来,咱们可以从这条线索查起!”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暗流涌动。李猛每日都传回两处的消息 —— 东郊官窑的地面满是碎石,看似无异常,但护卫们用铁锹挖掘时,发现地下三米处有坚硬的石门,显然是密室入口;而寒山寺藏经阁的僧人说,墨先生十年前确实在寺里住过半年,临走前留下一个铁盒,里面放着一本笛谱,如今铁盒被锁在藏经阁的保险柜里,钥匙由住持保管。
“必须尽快打开官窑的石门,拿到笛谱!” 林靖远看着传回的密报,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李猛,让他今夜就动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打开石门,同时拿到笛谱!” 当天深夜,李猛兵分两路 —— 一路带着工兵营去官窑凿石门,另一路去寒山寺请住持打开保险柜。
去寒山寺的护卫们很顺利,住持得知是为了阻止墨先生的阴谋,立刻拿出钥匙,打开保险柜,取出笛谱。而官窑这边,工兵营凿了两个时辰,终于打开石门,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凹槽,里面摆放着油灯。李猛点燃油灯,沿着通道往前走,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密室,里面整齐地躺着数百个身穿黑衣的人 —— 正是傀儡兵!他们双目紧闭,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还在沉睡状态。
“太好了!还没被唤醒!” 李猛松了口气,让人在密室里四处搜查,发现角落里藏着一批控心散,还有一本记载着唤醒方法的手册。他刚要下令将傀儡兵转移,突然听到通道里传来脚步声 —— 是墨先生的残余势力!“你们竟敢破坏大人的计划!” 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支笛子,眼神里满是疯狂,“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傀儡兵的厉害!”
黑衣人举起笛子,就要吹奏唤醒傀儡兵的旋律。李猛反应极快,一箭射向他的手腕,笛子掉在地上。护卫们立刻冲上去,将黑衣人团团围住。可就在这时,另一个黑衣人捡起笛子,吹起了一段诡异的旋律 —— 密室里的傀儡兵突然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缓缓站起身,朝着护卫们走来!
“快!用布堵住他们的耳朵!” 李猛大喊着,让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布条,捂住傀儡兵的耳朵。傀儡兵听不到旋律,动作渐渐迟缓。护卫们趁机冲上去,用铁链将傀儡兵绑在石柱上。经过一个时辰的搏斗,终于将所有傀儡兵控制住,黑衣人也被全部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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