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见陈平一脸狂喜被钱六领了下去。
慕容川有些感慨。
“你倒是个热心肠。”
“这位老哥是个老实人。”
顾寒笑了笑。
“老实人，就不该被这么欺负，对么，前辈？”
“不错！”
“前辈。”
顾寒想了想。
“其实吧，你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从来不以令牌胁迫我，这一点很可敬！”
“不用拍马屁。”
慕容川笑眯眯道：“我只是依照族规行事而已，再说了，我慕容川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辈，这种小忙，我顺手也就帮了，只不过……你真要我出手的话，还是得用令牌！”
老狐狸！
小狐狸！
二人相视一笑。
却同时给了对方一个相当中肯的评价。
“前辈。”
顾寒拱了拱手。
“我去看看阿傻，她应该也快醒了。”
“对了。”
慕容川的脸色变得有点诡异。
“你……是不是选了梅运当教习？”
“这个……”
顾寒硬着头皮。
“是！”
“呵呵，保重！”
顾寒：……
……
天字号房。
阿傻睡得正香，嘴角一滴晶莹的口水，让她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顾寒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心中的不快和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唔……”
似感应到了顾寒的气息。
阿傻睫毛轻轻颤动一下，悠悠转醒。
“少爷！”
见到顾寒的第一眼，她直接抱了上来，死死不肯撒手。
“怎么了？”
顾寒觉察到了她的异状。
“少爷。”
阿傻的小脑袋埋在顾寒怀里。
“我……又做梦了。”
做梦？
顾寒心里一沉。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提及这件事了。
前两次。
他并不是多么在意。
可这次……他隐隐觉察到了不对。
突然间。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黑影先前的话来。
破妄之瞳血脉，若是到了大成之时，可看破过去未来，可了解诸般因果，难道……阿傻看到的，竟是一角未来不成！
“阿傻。”
他压下心中不安。
“你做了什么梦？”
“好多人……”
阿傻扬起小脸，喃喃道：“好多人追杀少爷，我……我很生气，就狠狠瞪他们，然后我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少爷……少爷就不见了！”
“……”
顾寒沉默不语。
这一次的梦境，比前两次都要详细。
他根本难以断定，这究竟只是阿傻的一个梦，还是……未来的一角？
“少爷。”
阿傻抱得更紧了。
“我不想离开你。”
“傻丫头。”
顾寒深深吸了口气。
“那只是个梦而已，当不得真，我可以向你保证，咱们绝对不会分开！”
“恩！”
傻丫头。
梦境也好。
未来也罢。
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就算梦是真的，就算你真的会离开我，那我也会踏遍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找到你，把你带回来！
“饿不饿？”
想到这里。
他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走，我带你吃点好吃的。”
“好！”
阿傻也有了点兴致。
“少爷，我想吃……咦？”
话说一半。
她秀气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一动不动盯着顾寒。
“少爷，你身上怎么有一层黑气啊？”
“黑气？”
顾寒一愣。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
说到一半。
他就说不下去了。
脑海中，赫然回忆起了先前他选择梅运当教习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不会吧……
他面色突然一白。
这个扫把星的传说……不会是真的吧？
“阿傻。”
他强笑道：“你……你再看看，是不是看错了？”
“没有呀。”
阿傻小脸上满是认真。
“就是一层黑气呀，只是比较淡，好像对少爷影响不大。”
呼……
顾寒下意识松了口气。
影响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
原本，他还想着等拿到落幽果，再回武院跟梅教习交流交流，也顺便拿回奖励。
可现在……
打死都不去了！
离这个天煞孤星越远越好！
“咦？”
阿傻又有了发现。
“少爷，你也有储物戒了啊？”
“这个……”
顾寒心里一动。
“阿傻，你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没？”
说着。
他将那颗拳头大的玄石取了出来。
“唔……”
阿傻看了一眼。
“有个黑黑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犹豫了一瞬。
顾寒手上微微用力，直接将玄石捏得粉碎。
褪去石衣之后，一块拇指大小，黯淡无光的铁块落在他手里，看模样……似乎是某件法宝缺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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