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爵爷喝完那杯酒的第二天,高仇向享受到了堪比人生巅峰的待遇。
一夜之间,整个英国乃至全世界的体育媒体,都完成了一次华丽的“变脸”。
昨天还把他P成小丑,骂他是“中国骗子”的《太阳报》,今天头版头条的标题是——《东方大师的足球炼金术:他将两块顽石点化成了黄金!》。配图是他和弗格森在办公室握手言欢的照片,角度刁钻,光影柔和,把他拍得像个即将继承王位的年轻教父。
更衣室里的风向,更是完成了180度的大转弯。
以前球员们看他,眼神里是“怀疑”、“审视”外加一点“你小子别乱搞”的警惕。现在,那眼神彻底变成了看神仙下凡般的崇拜和狂热。
尤其是新来的哈兰德,这个北欧大个子,现在看高仇向的眼神活脱脱就是个狂信徒。训练开始前,他甚至一本正经地跑过来用他那蹩脚的英语问道:“头儿,今天需要我撞开谁的防线?指个方向就行!”
搞得高仇向哭笑不得,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说:“冷静点,埃尔林,把你的洪荒之力留到联赛里。”
权威,就是这么一个好东西。
它能让最桀骜不驯的猛兽变得温顺,能让最苛刻的媒体为你唱赞歌。
享受着这种权威带来的便利,高仇向在上午的训练结束后,大手一挥宣布了一个让全队都欢呼雀跃的决定:“伙计们,今天下午放假,各自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吧,或者去打打FIFA也行。记住,不许喝酒,不许泡吧,不然我会知道的。”
在球员们震耳欲聋的“头儿万岁”的欢呼声中,高仇向挥了挥手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反手锁上门,拉上百叶窗,整个办公室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黑暗中,他搓着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混杂着期待、兴奋和一点点“不干好事”的笑容。
他将意识沉入系统,熟练地打开了主界面。在那个已经很熟悉的战术板和球员列表旁边,一个金光闪闪还在不停旋转跳跃的图标,正散发着一种“快来点我呀”的骚气。
图标的造型,是一个还在呼呼冒着热气的Q版红色吹风机。
下面一行大字,写着它的名字——【弗格森吹风机房】。
“嘿嘿嘿……”高仇向发出了一阵反派标准笑声,然后毫不犹豫地用意识狠狠戳了上去!
嗡——
眼前的画面一变,一个虚拟的3D房间弹了出来。
这个房间的建模和他刚刚去过的爵士办公室有几分相似,但气氛却完全不同。房间的色调是压抑的暗红色,墙上没有传奇照片,而是一排排闪烁着红色警告灯的仪表盘。
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孤零零的金属讲台。讲台下面,则是一排排曼联球员的Q版头像,像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低着头。
而在界面的右侧,有一个巨大的红色圆形按钮,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开启吹风模式】!
按钮旁边,还有一个更加离谱的旋钮,用来调节“吹风机”的强度。
那个刻度,看得高仇向眼皮直跳。
从左到右,分别是:【微风拂面】、【夏日暖风】、【强劲阵风】、【热带风暴】、【八号风球】、【十二级台风】,以及最右边那个被涂成骷髅头图案的最终档位——【行星发动机】。
“好家伙,这最后一档是准备把球员直接吹出太阳系吗?”高仇向忍不住吐槽。
系统的说明文字适时地浮现在旋钮下方:
【弗格森吹风机房:可对指定球员使用,进行沉浸式训话。大幅提升其决心、工作投入、侵略性、勇气等精神属性,效果持续一场训练赛或正式比赛。】
【警告:强度过高,有几率导致球员脑回路过载,陷入‘混乱’或‘亢奋’状态。请宿主充分评估球员心理承受能力后,谨慎使用!】
高仇向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科学家发现了新玩具的光芒。
这么强大的功能,必须得找个“志愿者”来测试一下它的威力、效果,以及最重要的……副作用。
选谁呢?
这可是一门技术活。
他摩挲着下巴,目光在那些球员头像上来回扫视,嘴里念念有词。
“哈兰德?不行不行,这小子本来就是个猛男,精神属性已经够高了。再给他开个吹风机,万一旋钮拧歪了,他怕不是要把老特拉福德的球门当场拆了拿回家当纪念品。”
“德容?更不行了。艺术家需要的是灵感,不是咆哮。我怕对着他吹完,他下场比赛会当场化身梵高,抱着皮球就开始思考宇宙的奥秘,拒绝传给任何凡人。”
“拉什福德?马夏尔?这俩是边路快马,要的是灵动,给他们加了过多的侵略性,万一把球带到对方底线对着角旗杆来一脚爆射怎么办?”
他的目光扫过一个个名字,最终停留在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上。
Q版头像的面孔上,还带着一丝憨厚和迷茫。
——菲尔·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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