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存心用肩膀夹着通讯器,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喂?老贤!十万火急!我这边捡了个波斯来的烫手山芋,姑奶奶级别的!具体情况见面细说,现在风声紧!你赶紧的,到我发给你的坐标接人,先带她回门庭安顿!务必保证安全!” 不等端木贤那边消化完信息,他啪地掐断了通讯,把谢灵渊往前轻轻一推,“小祖宗,按计划行事,等下有一个穿西装的眼镜男、看着最像斯文败类的书生来接你!”
巷道深处,赵存心和典云褚像两尊被遗忘的石像,紧紧贴附在冰冷粗糙的砖墙上。汗水顺着赵存心的额角蜿蜒而下,滴落在怀中价值连城的赃物上——十几个沉重的密码箱,每一个都散发着令人心惊肉跳的铜臭和血腥气。价值五千万巨款,沉甸甸地压弯了他的脊梁,勒进他手臂的肌肉里。连嘴巴也没闲着,死死咬着一个鳄鱼皮小箱的提手,牙根生疼。
空气凝固,只有远处中原总督府警察巡逻靴踏过青石板的单调回响,敲打着紧绷的神经。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的间隙。
办大事玩笑开不得,必须谨慎。就在这死寂的、仿佛能听到汗珠砸落尘埃的瞬间——
“噗——嗡~~~~”
一声悠长、沉闷、带着强烈气压释放感的异响,如同老旧蒸汽管道泄压,猛地撕裂了凝滞的空气。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发酵韭菜、半消化大蒜和某种原始沼泽气息的恶臭,如同实质的粘稠毒气弹,精准地在狭窄的巷道空间里轰然爆开!
“卧槽!老典!”赵存心被这突如其来的生化袭击呛得眼前发黑,嘴巴里咬着的箱子差点脱手,声音从齿缝里挤出,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他妈…是不是…拉了?!这味儿…呕…” 胃袋一阵剧烈抽搐,他强行咽下涌到喉头的酸水。视线模糊,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地涌上眼眶。
身前,人高马大的典云褚正以一种极其猥琐的姿势猫着腰,大半个身子探出墙角,警惕地观察着外面。听到质问,他那宽阔如门板的后背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尴尬的、底气不足的嘟囔:“呃……还…还行!”早上吃了十几个韭菜煎饼,今天一直闹肚子,再加上他一紧张就爱放屁……
“还行?!”赵存心几乎要破音,我问你是不是放屁了,你回答‘还行’?还能继续放的意思??
那股味道像是有生命的活物,正顺着他的鼻腔往天灵盖里钻。他感觉自己像被塞进了一个发酵过度的泔水桶里。
话音未落——
“噗——嗤~~~”
又是一记!这一次更短促,却更加尖锐,带着某种湿热的穿透力,如同高压锅安全阀被猛地拔开。而且,由于典云褚正保持着那个猫腰探头、屁股自然撅起的姿势,这一记“毒气弹”的弹道,不偏不倚,正对着弯腰低头、脸部几乎与典云褚臀部齐平的赵存心!
“我***!神他么还行!”赵存心感觉一股带着体温的、饱含“内容物”气息的热浪直扑面门,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鸣。
连续被两发‘大招’击中,视觉和嗅觉遭受双重毁灭性打击,他猛地往后一仰头,后脑勺“咚”地撞在冰冷砖墙上,也顾不得疼了,只想逃离这人间地狱。“你要放屁的时候能不能站直了?!或者…或者理论上你他妈把屁股挪开个角度!你撅着腚怼我脸是几个意思?!生化武器定点投放啊?!”
他恨得牙痒痒,若非双手被价值几千万的箱子死死占住,他真想立刻脱下臭袜子把眼前这尊“人形毒气炮台”的发射口堵死。
“这角落就这么窄!站直了脑袋探不出去!怎么观察?!”典云褚也火了,梗着脖子,试图站直身体证明自己的正确性。但下一秒,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身不由己”,他身体刚绷直一点,腰间又是一软,条件反射般再次弯腰探头——
“噗噜噜~~~”
第三发!带着绝望的尾韵。
“呕——!!!!”赵存心彻底崩溃了,生理性的恶心再也压不住,干呕出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咬着的箱子再也叼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起一小片尘土。“你他妈…能不能抓住重点?!我跟你讨论的是站直不站直的问题吗?!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为什么每次放屁的时候都要弯腰?不放屁的时候你就站直,你就不能反过来吗?别他妈每次屁股都对着我脸精准打击!!” 强迫症和怒火彻底燃烧了他的理智。
“你有完没完?!”典云褚猛地缩回身,铜铃大的眼睛瞪着赵存心,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我不是说了?不弯腰,怎么伸出头观察?!我们在办大事!黑吃黑!提着脑袋干活!你揪着老子一两个屁没完没了?!放屁犯王法了?!那我怎么不觉得臭?” 他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一种被冤枉的委屈。他们办大事呢!是计较一两个屁的时候吗?
“你放臭屁你还敢顶嘴?!”赵存心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吸入的毒气已经侵蚀了他的脑神经,“你这叫一两个?你这叫大排量持续输出!老子快被你崩晕了!几千万差点砸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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