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苏晓晓被手机震动惊醒。屏幕上跳动的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向金龙谷方向移动——王明远公司的勘探车队已经出发了。
“这帮人连天亮都等不及。”她低声咒骂，手指飞快地拨通岩教授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显然对方也在等待这个通知。
“他们出发了。”苏晓晓言简意赅，“三辆车，从城西的仓库区出发，预计两小时后到达金龙谷入口。”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我已经通知了村长，村民们正在集合。文物保护部门那边...”
“美娟在联系。”苏晓晓一边说一边翻身下床，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她这些天准备的符纸和阵盘，“但官方流程太慢，等他们的人赶到，勘探队可能已经破坏性地表了。”
岩教授沉默片刻：“你打算怎么做？”
“先布一道防线。”苏晓晓将最后一叠符纸塞进背包，“不能全靠现代手段，他们既然敢强行进入，肯定准备了应对常规阻拦的方法。”
她挂断电话，迅速换上便于活动的运动装。镜中的自己眼神锐利，与几个月前那个在理发店里为弟弟医药费发愁的洗头妹判若两人。
陈美娟揉着惺忪睡眼从隔壁房间探出头：“怎么了？”
“鱼上钩了，而且来得太快。”苏晓晓将另一个背包扔给她，“联系文保部门，强调情况紧急，请求他们尽快派人。然后准备车，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到达金龙谷。”
陈美娟瞬间清醒：“现在？就我们两个？”
“还有全村的人。”苏晓晓检查着背包里的物品，“而且我们不是去硬碰硬，是去布防。”
陈美娟一边拨电话一边嘟囔：“我当初应聘理发店助理的时候，可没想过还要参与这种...跨界防御作战。”
苏晓晓嘴角微扬：“现在辞职还来得及。”
“想得美。”陈美娟已经接通了电话，“喂，李主任吗？对，是我，陈美娟。情况紧急...”
趁陈美娟与文保部门周旋的间隙，苏晓晓通过玉佩联系顾清弦。
【感知到你的心绪不宁，】顾清弦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发生何事？】
'计划提前了。'苏晓晓简要说明了情况，'我需要布置一个防护阵法，但要与现代手段结合，不能完全依赖灵力。'
【为何？】
'如果全是修真手段，事后无法向官方解释。'苏晓晓将最后一枚阵盘塞进背包，'而且我怀疑对方队伍里可能有懂得破解基础阵法的人。'
顾清弦沉吟片刻：【你可记得我教你的"迷雾阵"？】
'记得，但那需要持续注入灵力。'
【若以地脉为基，以现代能源为引呢？】顾清弦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曾言现代世界有所谓"电力"，其性与雷灵根相近。】
苏晓晓愣住了。将电力转化为阵法能源？这想法太过异想天开，却又...莫名合理。
'我试试。'她看了眼时间，'但只有两小时准备。'
【尽力而为。】顾清弦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和，【记住，阵法之道，在于顺势而为，非强力硬抗。】
陈美娟挂断电话，脸色不太好看：“文保部门说要走流程，最快也要中午才能派人。”
“来不及了。”苏晓晓抓起车钥匙，“我们走。”
夜色未退，城市还在沉睡。陈美娟驾驶着她那辆二手SUV，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苏晓晓坐在副驾驶座上，膝上摊开着金龙谷的地形图，手中拿着一支红笔标记可能的布阵点。
“你真的要在谷口布阵？”陈美娟瞥了她一眼，“像电影里那样，弄个看不见的墙？”
“没那么夸张。”苏晓晓头也不抬，“更像是一种...强化的障眼法和威慑。我要让他们觉得进入山谷的代价太高，不值得。”
她回想起顾清弦教导的迷雾阵原理——利用灵气扭曲光线和声音，制造错觉和恐惧。但纯粹的迷雾阵对普通人效果有限，且需要持续消耗布阵者的灵力。
“如果结合电力...”苏晓晓喃喃自语，在图纸上写下一串公式，“低频声波干扰方向感，高压静电制造不适感...”
陈美娟打了个寒颤：“听上去很科幻。”
“科学和玄学本质上都是对世界规律的运用。”苏晓晓放下笔，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只是解释方式不同。”
一个半小时后，她们抵达金龙谷外的村落。村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手中拿着各种农具作为武器。龙婆婆站在最前方，佝偻的身躯在晨曦中显得异常坚定。
“他们来了。”村长迎上来，脸色凝重，“岩教授说你们有办法阻止他们进谷？”
苏晓晓跳下车：“不敢说完全阻止，但能增加他们的难度。”
她简要说明了自己的计划——在谷口布置一个结合现代科技与修真阵法的防御系统。村民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种闻所未闻的方案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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