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事务处理局的临时办公室设在市中心一栋不起眼的写字楼里，苏晓晓推开玻璃门时，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这地方以前是牙科诊所？"她转头问带路的年轻特工。
对方略显尴尬地推了推眼镜："预算有限。不过设备都是最新的。"
会议室里，冷面女子——现在苏晓晓知道她叫周玥——正在调试全息投影。见到苏晓晓，她只是微微点头："坐。第一个案子来了。"
苏晓晓拉开椅子，界钥指环在灯光下泛着微弱的七彩流光。她注意到周玥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瞬。
"这么快就让我上岗？"苏晓晓挑眉，"连个入职培训都没有？"
周玥面无表情："跨界危机不等人。再说，你需要培训吗？"
全息投影亮起，显示出一张地图，上面有几个区域被标红。
"三天前，城东旧货市场出现异常空间波动。"周玥调出几张照片，"有商户报告货物莫名其妙消失，又莫名其妙出现，但位置全乱了。"
苏晓晓凑近细看："像是空间折叠的初期症状。但强度很弱。"
"所以我们判断可能是某个小型空间裂隙，或者..."周玥顿了顿，"有人在试验跨界传送。"
听到这句话，苏晓晓的界钥指环微微发热。她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桌下。
"需要我做什么？"
"现场勘查。"周玥递过来一个腕表式探测器，"这是特制设备，能检测空间异常。你负责确认问题性质，如果有危险，立即撤离并通知我们处理。"
苏晓晓接过腕表，入手冰凉。她熟练地戴上，调整好松紧。
"就这些？"她抬眼看向周玥，"不派个人跟着我？"
周玥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你觉得需要吗？"
苏晓晓轻笑一声，站起身："行，我现在就去。报酬怎么算？"
"每次任务根据难度评定积分，积分可以兑换特殊资源。"周玥调出另一个界面，"包括但不限于灵石、功法、以及...特殊权限。"
听到"特殊权限"四个字，苏晓晓眼神微动。她想起还在碧水界进行重建工作的顾清弦和青鸾，以及需要定期往返两个世界的弟弟。
"成交。"
***
旧货市场比苏晓晓想象的要热闹。午后的阳光透过塑料棚顶的缝隙洒下来，在堆积如山的旧物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混杂着铁锈、旧书和食物的味道。
她装作随意逛摊的顾客，腕表上的读数一直很平稳。
"姑娘，看看这个？"一个摊主热情地招呼她，"老物件，保真。"
苏晓晓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铜镜，界钥指环没有任何反应。
"谢谢，我就随便看看。"
她在市场里转了一圈，腕表始终没有异常。就在她怀疑是不是设备出了问题的时候，界钥指环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悸动。
顺着感应的方向，她来到一个卖旧电器的摊位前。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正专心致志地修理一台老式收音机。
"这个怎么卖？"苏晓晓随手拿起一个旧闹钟。
老大爷头也不抬："五十。"
苏晓晓假装端详闹钟，实则感受着界钥传来的信息。很微弱，但确实有空间波动的痕迹。
"大爷，您这儿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她状似随意地问道，"我朋友说在您这买了东西，回家发现不对劲。"
老大爷终于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怪事？你说的是不是货物会自己挪地方？"
苏晓晓心中一动："对，就是这个。"
"哦，那是我老伴收拾的。"老大爷又低下头继续修收音机，"她总嫌我摆得太乱。"
苏晓晓："......"
她正要离开，界钥指环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与此同时，腕表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大爷，您这收音机..."苏晓晓盯着那台正在发出杂音的旧收音机，"是一直这样吗？"
老大爷拍了拍收音机外壳："老了，接触不良。"
但苏晓晓看得清楚，收音机周围的空气正在微微扭曲，像是盛夏的热浪。界钥告诉她，那里有一个极其微小的空间裂隙，正在缓慢扩大。
"能给我看看吗？"她伸出手。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收音机的瞬间，异变突生。
收音机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整个摊位上的电器都开始震动。老大爷吓得从凳子上跳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苏晓晓迅速将老人拉到身后，界钥指环绽放出柔和的光芒，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她看到收音机上方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正在贪婪地吞噬周围的空气。
"退后！"她对吓呆的老大爷喊道，同时将灵力注入界钥。
七彩流光如同丝线般缠绕住那个黑洞，开始缓慢地将其闭合。这个过程比想象中要费力，这个小小的裂隙似乎连接着某个极不稳定的空间。
"需要帮忙吗？"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晓晓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顾清弦？你不是在碧水界吗？"
"青鸾说她自己能搞定重建工作。"顾清弦走到她身边，手指轻点，一道青色流光加入了对黑洞的封锁，"而且，感应到你这边有麻烦。"
苏晓晓挑眉："这么远都能感应到？"
顾清弦的耳根微微发红，没有回答。
两人合力，很快将那个小型空间裂隙彻底封闭。收音机发出一声轻响，恢复了安静。
老大爷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你、你们是..."
"电器维修。"苏晓晓面不改色地说道，"您这个收音机老化太严重，建议换新的。"
她悄悄在摊位下放了一张清心符，足够消除老人刚才的记忆。
离开旧货市场时，夕阳已经西斜。
"所以，这就是顾问的日常工作？"顾清弦问道。
苏晓晓晃了晃腕表："看来是。不过..."
她话未说完，腕表突然收到一条新消息。周玥的头像在屏幕上闪烁：
"紧急情况。城西化工厂出现大规模空间异常，疑似凌云宗残余势力活动。立即前往调查。"
苏晓晓与顾清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看来，"苏晓晓收起腕表，界钥指环在暮色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下班时间要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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