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修学校的晨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保卫战已过去五天,被损毁的演武场正在弟子们的修缮下逐渐恢复原貌,藏书阁的碎窗换上了新的琉璃,空气中的血腥气早已被晨露与草木的清香取代,练功的喝喊声重新回荡在校园里,一切都回归了往日的宁静。
楚猛站在宿舍的窗前,看着楼下弟子们晨练的身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雷刃的刀柄。战后的这些天,他忙着协助龙云辇加固防御阵法,又帮岳嵩清点武器损耗,直到今天才算彻底清闲下来。一股久违的思乡之情涌上心头——自上次从湘南老家出来执行任务,他已有快两年没回去了,不知道父母身体是否安康,两个妹妹怎么样了。
“收拾东西干什么?又要出任务了?”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阿弯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乌黑的发丝上还沾着几片晨露打湿的花瓣。这些天她忙着用蛊术帮受伤的弟子调理身体,脸颊透着几分疲惫,却依旧眼波流转,带着少女的灵动。
楚猛手一顿,连忙将叠好的换洗衣物塞进背包,转过身时脸上已堆起笑容:“不是出任务,是好久没见王瞳了,打算去武汉看看他。那家伙受了点伤,之前总说武汉的热干面地道,我正好去尝尝。”他没敢说自己是想回湘南老家,上次阿弯得知他独自执行危险任务后闹了好几天脾气,若是知道他要单独返乡,说不定又要缠着同行。
“武汉?”阿弯眼睛瞬间亮了,抱着蛊盒快步走到桌边,下巴搁在盒盖上,眼巴巴地看着楚猛,“我听说武汉的黄鹤楼特别有名,还有户部巷的小吃能从早吃到晚,我也要去!”她晃了晃楚猛的胳膊,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你一个人去多无聊,我跟着还能帮你照看王瞳,我的‘清灵蛊’调理真气受损最有效果了,比那些丹药管用多了。”
楚猛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阿弯自小在苗寨长大,很少有机会出去玩,这次好不容易有空闲,确实该让她放松放松。再者王瞳真气受损,阿弯的蛊术或许真能派上用场,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好吧,不过到了武汉要听我的安排,不许乱跑。”
“放心吧!我保证听话!”阿弯立刻站直身体,学着弟子们的样子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逗得楚猛忍不住笑出声。两人简单收拾了行李,阿弯则把常用的蛊盒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还特意带上了几包给王瞳调理身体的蛊粉,随后便一同赶往火车站。
高铁穿梭在青山绿水间,阿弯扒着车窗看不够,一会儿指着远处的稻田惊呼,一会儿又对着掠过的城镇问东问西。楚猛坐在旁边,耐心地给她讲解沿途的风土人情,偶尔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的零食递给她,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带着一种难得的惬意。
抵达武汉时已是傍晚,长江大桥上的灯光如同繁星点点,江风带着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楚猛按照之前的联系方式给武汉灵调局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王瞳的副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楚局长,您可算来了!王局他三天前执行任务时受伤,现在正在宿舍休养呢。不过您别担心,总局的李局长亲自过来嘉奖了他,还任命他为武汉灵调局局长,这可是咱们局的大喜事!”
楚猛心中一紧,连忙问清地址,拉着阿弯拦了辆出租车赶往灵调局宿舍。推开宿舍门的瞬间,他就看到王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洪亮的声音也变得虚弱。看到楚猛,王瞳眼睛一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楚猛按住:“别动,好好躺着。”
“楚猛哥,你怎么来了?”王瞳的声音带着惊喜,又看到站在一旁的阿弯,连忙打招呼,“阿弯姑娘也来了,快坐。”
阿弯没客气,放下背包就走到床边,从蛊盒里取出一只通体莹白的蚕虫,“这是我的清灵蛊,能净化体内的阴邪真气,你别害怕。”她指尖弹出一缕真气,清灵蛊便顺着王瞳的手腕爬了上去,所过之处,王瞳苍白的脸色渐渐泛起一丝血色。
“真舒服,比吃了总局给的疗伤丹还管用。”王瞳舒服地叹了口气,看向楚猛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楚猛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地为他高兴:“以你的能力,早就该担此重任了。好好养伤,我和阿弯在这儿陪你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楚猛和阿弯彻底化身“专职护工”。每天天刚亮,两人就去宿舍附近的菜市场采购,阿弯负责挑选最新鲜的鸡鸭,楚猛则提着菜篮子跟在后面,偶尔还会买些王瞳爱吃的水果。回到宿舍后,阿弯系上围裙进厨房忙活,炖鸡汤、红烧鸭块做得有模有样,香气能飘满整个楼道。
楚猛则在一旁打下手,阿弯偶尔会往汤里加些特制的蛊粉,这些蛊粉都是用草药炼制的,不仅没有毒性,还能增强滋补效果。王瞳每天喝着阿弯炖的汤,又有清灵蛊调理,身体恢复得极快,短短三天脸色红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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