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行。”
宋听野认真点点头,牵起她的双手,
“我扶着你,跳两步看看,强身健体。”
周曳站着没动,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嘴巴往下努了努,
“蹲下。”
“什么?”宋听野先是疑惑,随即很快看懂了她的意思,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你想都别想。”
“蹲不蹲?”周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作势就要视频,
“不蹲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说你大晚上把我带出来,然后就欺负我……不管我了。”
宋听野彻底无语,我都还没弄你一脸口水呢,怎么就欺负你了?
“唉……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宋听野转过身,背对着她,微微蹲下身,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认命,
“上来吧,祖宗。”
“这还差不多,蹲好的了啊。”周曳得意地收起手机,带着点紧张又有些欣喜地趴到背上,双手很熟练地环住他的脖子。
宋听野稳稳地托住她的腿,毫不费力地站起身,
女孩很轻,跟小时候一样,发丝还带着一丝很好闻的橘子味儿清甜。
夜色下,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叠在一起,晃晃悠悠的,
走出一段路,周曳的声音从背上传来,
“小宋,你是不是觉得那道泡菜头炒肉,不够正宗?我看你只吃肉,没怎么吃菜头。”
宋听野小心地避开路边洒水车留下的积水,摇了摇头,
“没有啊,挺正宗的,只不过我觉得……还是你外婆做得好吃。”
小时候,周曳外婆经常过来住几天,他跟着蹭过不少次饭,对老太太做的那一道泡菜头炒肉记忆犹新。
“你居然还记得。”周曳语气惊讶,
随即眼尾往上扬,笑得像是黑夜里被风吹弯了的湖面,潋滟起一圈清浅的涟漪,
她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语气带着些回忆,轻轻说道,
“话说,你都好久没见过外婆了,改天带你去她家,让外婆再给你做。”
宋听野脚步顿了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即笑了笑说道,
“其实……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还有外婆。”
“嗯?”周曳有些诧异,
“你说的很早……是有多早啊?”
她歪了歪头,望着他的侧脸,眨了眨眼,期待地问道,
“嗯……比艺考时还要早。”宋听野略一沉吟,声音在夜色里变得格外轻柔,
“早在2016年2月1日……那天,我从横店回祯州过年,在平潭机场的时候,看见有个女孩子,抱着两个老人在撒娇,笑得特别开心。”
他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当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你们,感觉……那边的空气都是暖的。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女孩子真好,希望她能永远都这么开心……”
背上,周曳静静地听着,想起了那天的事,环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原来她的感觉没有错,除了外公外婆,当时真的还有另一个熟悉的人在身边。
一股酸酸甜甜的热流涌入鼻腔,让她的眼眶微微发烫。
“小宋,谢谢你。”周曳把头埋在宋听野宽阔温暖的背上,声音瓮声瓮气的,
“谢什么?”宋听野奇怪,随即自以为明白了,语调轻松,“不客气,你又不重,我背着你爬梯坎都没问题。”
“嗯。”周曳应了一声,脸蛋在他的背上轻轻蹭了蹭,笑盈盈地说,
“小宋,你的背好暖和哦,跟小时候一样,舒服到我都要睡着了。”
“你可千万别!”宋听野做势要松手,语气慌慌张张的,“你别又像小时候那样,睡着了,然后在我背上流口水。”
“你乱讲!”周曳猛地直起身子,气鼓鼓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我睡觉才不会流口水,你莫在这儿造谣。”
“那是我记错了,你可能是……”宋听野话没说完,就感觉耳朵被两根微凉的手指捏住,顿时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改口,
“错了错了,是我流口水,是我睡觉流口水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周曳松开手,又在他的耳朵上轻轻弹了一下,
……
两人没有直接回学校,宋听野背着周曳在附近找了家还开门的小超市,让他先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买了一双棉拖鞋。
周曳盯着他手上的塑料袋,脑子里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但又没完全想起来,不确定地说道,
“小宋,你觉不觉得我们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没有吧,你不是在这儿吗?”宋听野把拖鞋放在她脚边,说道,“快试试,大冷天的,赶紧回去睡觉吧。”
“去你的,你要敢把我丢了,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追杀你。”周曳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
随后皱着眉,开始穿鞋,她真的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但被宋听野这么一打岔,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拖鞋非常合脚,试了试没问题后,两人就一块儿回了北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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