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声音有些发颤："已经被管理局接管了...但那只是一具复制体，应该只是被当做观察目标了吧。"
他的目光扫过防护罩外疯狂攻击的"英雄"们，脸色越发苍白，"显然他们得到了我的研究成果..."
林宵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传音给维克："问问他知不知道移植手术是在哪进行的。还有，短时间内有可能量产和成功移植这么多'英雄'吗？"
维克机械地重复了问题，声音干涩得像是很久没喝水。
金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英雄”，沉默了片刻。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是否能量产...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实验台，"但这么快就能运用我的技术...只有一个可能。"
金猛地抬头："他们给我制造的第一具智能体配上了超级处理器！而且直接投入使用！"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实验室具体在哪。每次上电梯，都会自动把我送到指定楼层..."
维克木然地点了点头，眼神发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想到自己竟成了帮凶。
另一边，林宵和苏九快速交换着信息。
"那个秩序体现在就在这里？"林宵传音给苏九。
耳机里传来苏九冷静的机械音："对，就在楼下。但很奇怪...现在我能很轻松地让它系统崩溃。我们得去确认一下。"
"那他们俩怎么办？就放这儿？"林宵瞥了眼呆滞的维克和焦虑的金。
苏九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滑动。
下一秒，防护罩外所有的“英雄”突然集体停止了动作，过了一会儿，像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瘫倒在地。
"放这儿吧，"苏九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让他俩也冷静冷静。现在这栋楼归我管了——系统权限已经到手。管理局的人我也已经让他们全部放倒了。"
林宵竖起大拇指，转身对维克传音："由于不可抗力因素，本系统要下线了。你的...救世主体验时间到期了。"
维克低头看了眼地上皱巴巴的披风，僵硬地点了点头："是啊...帮凶怎么配当救世主呢..."他的声音苦涩。
正被苏九指引着飘向电梯的林宵突然回头，看着维克颓丧的样子，没忍住抛出一句自认为的至理名言安慰他：
"听着，伙计，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已经搞砸过事情的，另一种是即将搞砸的。"
"关键不在于搞砸了什么，而在于之后怎么补救。"
"真正的救世主不是从不出错的圣人，而是知道自己搞砸了还能爬起来弥补的笨蛋"
电梯门缓缓关闭，林宵和苏九轻飘飘地落地，只有苏菲亚依然悬浮在空中。实验室里一片狼藉，维克和金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维克的嘴角微微上扬，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弯腰捡起那件皱巴巴的披风，轻轻拍去救世主三个字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金博士，"维克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他扶正领口上仍在录制的小型相机，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就是那个可以复活尸体的‘技术’，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挽回这一切吗？"
金愣住了，眼镜后的双眼闪过一丝波动。
......
电梯里，林宵摘下耳机递给苏九，回头看了眼漂浮的苏菲亚："金为什么要隐藏苏菲亚的存在？"
苏九叹了口气，手指在虚空中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其实，真相并不是他说的那样。"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敬佩，"被利用的...是管理局。"
林宵的眉毛高高挑起。
"不可否认他是个天才，"苏九继续道，手指划过全息投影上的监控记录，"管理局自以为在监视他，实际上看到的都是金想让他们看到的画面。"
她转头看向苏菲亚，眼神复杂："如果在那个时间线他和苏菲亚生活在一起了，那一定是他用某种手段反制了管理局。"投影上闪过一连串被篡改的数据记录。
"而现在..."苏九的声音低了下来，"显然有些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牺牲自己...来保护他的女儿。"
林宵若有所思："所以苏菲亚是真的？"
"重要吗？"苏九反问，关闭了全息投影，"金认为是，那就是。"
"叮——"电梯到达目的地的提示音响起。
门缓缓打开，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这是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地下空间，幽蓝的冷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中央矗立着一个三层楼高的巨型处理器，表面流动着数据流般的蓝色光纹，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数不清的培养舱呈放射状排列，如同众星拱月般围绕着中央处理器。
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一个沉睡的"英雄"，他们的面容在蓝色培养液中显得格外苍白。
有些舱体已经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显然就是刚才袭击他们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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