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事!”
两个身材最为粗壮的家丁应了一声,脸上带着猥琐而残忍的笑容,大步上前。其中一个手里捧着一套折叠好的、颜色刺眼的大红色衣袍。那红色,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诡异和讽刺,不像喜服,倒像是浸染了鲜血。
另一名家丁则直接伸出粗糙油腻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抓向林弈的肩膀,想要将他身上那件破旧的青色长衫扒下来。
“住……住手!你们……咳咳……放开我儿!”角落里的林远山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因体力不支又重重摔回干草堆里,只剩下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和咳嗽。
那家丁的手,带着一股蛮力和汗臭,眼看就要碰到林弈的肩膀。
就在这瞬间,林弈的身体猛地绷紧!
不是反抗,而是一种极致的隐忍和克制。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没有躲闪,但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得像石头一样。原主记忆带来的屈辱感和自身理智的警告,在他体内剧烈冲突,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死死地盯着地面,视线聚焦在一条正在努力爬过土缝的蚂蚁上。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不能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名家丁的手,终于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头,力量很大,捏得他骨头生疼。另一只手则开始粗暴地拉扯他长衫的衣带……
冰冷的绝望,混杂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他眼底最深处,凝结成一抹幽暗的寒光。
王贵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折子戏。
虎落平阳被犬欺。
龙游浅水遭虾戏。
这账,他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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