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如常。程楠站在公司顶层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川流不息的车河，思绪却飘得很远。
自从那场“宇宙葬礼”之后，他便知道一切并未真正结束。火种已经送出，女娲也已消散，可他依然活着，还站在这座城市的高楼之上，继续扮演着那个普通创业者的角色。
只是，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真正“回归平凡”。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女娲助手系统发来的消息：
【检测到异常网络波动，请立即检查核心服务器】
他皱了皱眉，转身快步走向控制中心。
这栋大楼里，灯光依旧明亮。几个值班的技术员正围在主控台前，神情凝重。
“情况怎么样？”程楠走进来，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压迫感。
一名年轻程序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慌乱：“老板……我们遭到了攻击，不是普通的DDoS，而是某种……非常复杂的渗透式入侵。”
“防火墙还能撑多久？”
“暂时没问题，但我们查不到源头，所有数据包都经过多层加密，而且……”他顿了顿，“攻击来源似乎不在地球。”
程楠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
“这些数据包的传输延迟模式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卫星或地面通信路径，像是从近地轨道甚至是深空发出来的。”技术员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怀疑……是外星信号。”
空气一瞬间仿佛凝固。
程楠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主控台前，打开了女娲助手系统的实时监控界面。
屏幕上，一道道红色的数据流正在不断冲击公司的防火墙系统，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永不停歇。
而就在那些数据流的最深处，有一个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能量波动——
他见过这种波动，在3020年的战场上，在归墟降临之前。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果然，它们没死。
或者说，它们从未真正离开过。
“启动全系统隔离。”程楠开口，语气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得知世界可能再次陷入危机的人。
“老板，这样会切断与外部服务器的所有连接，很多客户的服务都会中断。”一名工程师迟疑地说。
“执行。”程楠没有解释。
女娲助手系统迅速响应，整个数据中心瞬间进入隔离状态，所有对外接口全部关闭，只保留内部局域网运行。
与此同时，屏幕上原本汹涌的攻击浪潮骤然减弱。
“它们退了？”有人松了口气。
程楠却摇头：“不是退了，是在试探。”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技术负责人：“把刚才那段异常能量波动的数据提取出来，调用量子解析模块做深度比对。”
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波动频率与归墟曾使用的维度干扰信号高度吻合，误差率不超过0.7%。
这不是巧合。
“它们想干什么？”有人问。
程楠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它们想找到火种。”
众人脸色一变。
“火种不是已经送出去了吗？”赵敏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眉头紧锁。
“没错，但它留下了痕迹。”程楠看着屏幕，“我们在压缩和投送过程中使用了一套特殊的算法，这套算法本身不会暴露信息内容，但它的结构特征……可能被归墟识别了出来。”
“你是说……它们在逆向追踪？”陈星的声音低沉。
“是的。”程楠点头，“它们通过这个信号，试图定位火种的位置。而我们，就是这条线索上的最后一个节点。”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也在提醒他们，危险尚未远离。
“我们该怎么办？”赵敏问。
程楠缓缓吐出一口气：“找出黑客身份，切断它们的情报链。”
调查很快展开。
女娲助手系统开始逆向追踪攻击来源，利用其强大的计算能力破解代理服务器的加密协议。
与此同时，程楠联系了周卫国。
国安方面派出了一支网络战专家小组，协助进行深度溯源。
几个小时后，他们在数据流中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黑客操作时留下的一个极细微的代码签名。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编程风格。”负责分析的技术人员指着屏幕，“看起来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黑客组织‘影子幽灵’的标志性手法。”
“影子幽灵？”有人惊讶，“那不是早就解散了吗？”
“是的。”程楠接过话头，“但他们的一些核心技术被后来的地下黑客组织继承了下来。如果我没猜错，这次的攻击者，很可能是某个与‘影子幽灵’有渊源的黑客团体。”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帮归墟？”赵敏不解。
“不一定是为了帮它们。”程楠目光沉静，“也许只是被雇佣，或者被误导。”
“谁会有能力雇佣这样的黑客？”陈星皱眉。
“资本。”程楠答得干脆，“某些想要掌控未来的资本集团，或许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获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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