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秋雨敲打着反豪门联盟总部的落地玻璃，顾瑶盯着会议桌上的《十月行动计划》，指尖在“摧毁李氏基因库”的条目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她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裤脚却露出半截粉色蕾丝袜——那是今早从洛丽塔裙套装里随手拿的，此刻正被投影仪的冷光映得格外刺眼。
“会长，李昊求见。”助理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顾瑶猛地扯了扯裤脚，却听见“嘶啦”一声——蕾丝袜的边缘勾住了真皮座椅的铆钉。她看着露出的脚踝，突然想起上周在姜梨的画稿里，自己穿着同款袜子被李昊的臭袜子熏到崩溃的场景，耳尖瞬间发烫。
“让他进来。”她戴上墨镜，遮住眼底的慌乱，顺手将脚边的帆布包踢进桌底，里面装着七双不同款式的洛丽塔袜，标签上分别写着“草莓味”“兔耳款”“星空夜市”。
会议室的门推开时，李昊拎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嘴角还带着惯有的促狭：“顾会长开会穿蕾丝袜？反豪门联盟的新战术？”
顾瑶的指甲掐进掌心，看着他晃了晃塑料袋，里面露出半截灰扑扑的袜子——正是三天前她派人去别墅“调查”时，不翼而飞的“生化武器级”臭袜子。
“根据联盟章程，”她推了推墨镜，声音比平时冷了三度，“私闯联盟总部者，可采取强制措施——”
“比如用洛丽塔袜攻击？”李昊突然弯腰，从她桌底拽出帆布包，七双蕾丝袜像彩色蝴蝶般散落一地。周小萌的直播镜头适时从他口袋里探出，直播间标题瞬间变成“反豪门会长的蕾丝袜大公开！”
“我靠！顾会长居然穿这么可爱的袜子！”
“草莓图案配西装，这波反差我服！”
“楼上的注意，姐夫手里的臭袜子要出场了！”
顾瑶的脊背绷成直线，看着自己精心收藏的洛丽塔袜被弹幕疯狂截图。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瑶瑶，反豪门联盟的会长必须无懈可击。”可此刻，她的冰山人设正在李昊的坏笑中，随着蕾丝袜一起支离破碎。
“李昊！”她终于爆发，高跟鞋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他晃了晃塑料袋，臭袜子的“气浪”渐渐弥漫，“只是想提醒顾会长，”他突然凑近，墨镜后的视线对上她慌乱的眼，“你的袜子里，是不是缝着李氏基因库的密码？”
顾瑶的瞳孔骤缩。她想起上周在实验室，发现每双洛丽塔袜的袜跟处，都绣着看似装饰的花纹——现在才意识到，那是基因库坐标的摩尔斯电码。而李昊手中的臭袜子，袜底的破洞位置，正好对应着坐标的关键节点。
“你怎么知道……”话没说完，会议室的灯突然熄灭，姜梨的画稿成真蓝光映亮四壁。李昊看着墙上浮现的分镜：顾瑶的蕾丝袜正在与他的臭袜子“战斗”，蕾丝边化作利刃，臭袜子的气味形成防护盾，配文“袜子战争：萌系vs生化”。
“姐、姐夫对不起！”姜梨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我、我只是想画会长的日常，没想到又成真了……”
顾瑶趁机夺回帆布包，却在整理袜子时发现，最爱的“兔耳款”不知何时被塞进了李昊的臭袜子。她的手指刚碰到，突然听见“叮”的一声——袜跟处的密码贴片掉落，露出底下的金属芯片，正是基因库的启动钥匙。
“原来如此。”李昊捡起芯片，对着蓝光观察，“反豪门联盟的会长，其实是基因库的守护者？”他想起顾瑶办公室的照片，父亲与顾父在基因库前的合照，两人手中分别拿着臭袜子和洛丽塔袜，正是他此刻手中的模样。
顾瑶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匿名短信：“李昊的臭袜子，是初代家主特意为你准备的‘钥匙收纳盒’，里面藏着你母亲的基因片段。”她看着李昊手中的芯片，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瑶瑶，当你穿上洛丽塔袜时，就会想起，自己也是个需要被疼爱的女孩。”
“顾瑶，”李昊的声音突然放软，“我知道你成立反豪门联盟，是为了阻止基因实验，可你藏在袜子里的密码，只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他晃了晃臭袜子，“比如现在，你的盟友们，正在直播间看着你的蕾丝袜发呆。”
顾瑶透过墨镜，看见会议室门口聚集的联盟成员，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人对着她的袜子指指点点。她突然摘下墨镜，露出泛红的眼尾：“你以为我想穿西装革履？我只是……”话没说完就被周小萌的直播尖叫打断：“家人们！顾会长哭了！蕾丝袜战争引发会长心碎！”
李昊看着她别过脸去擦眼泪，突然想起在漫展看见的“小兔瑶瑶”——那个穿着洛丽塔裙，在台上紧张到忘动作的女孩，和眼前的冰山会长，其实是同一个人。他蹲下身，捡起散落的蕾丝袜，发现每双袜底都绣着小字，有的是“瑶瑶要坚强”，有的是“爸爸说臭袜子能辟邪”。
“给。”他递回帆布包，臭袜子重新塞进自己口袋，“其实，反豪门联盟的会长穿蕾丝袜，比穿西装更有威慑力——至少，我再也不敢偷你的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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