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素雪那一行人，也是被其踩在脚下的那伙人。
总之没人再能够轻易掌控她。
不管是楼家，不管是那位生身父亲，还是养育其多年的庄家。
她都不会再在乎。
钟星盈究竟是何态度，灵犀一眼便能够瞧得出。
刚回了公主殿，便连忙将此事全须全委的全都告诉给了宁安公主。
“奴婢可按照公主和楼姑娘的吩咐，将此事告诉给了那位二小姐，只是瞧着那位并不是个…”
宁安公主却毫不在意。
“无妨，话带到，愿不愿意听是她的事。”
反正在这宫中的每一日，都会有人教她该如何做事。
“是。”
——
又过了半月，秀女终于得见天颜。
即使一旦被选做宫妃，便是光宗耀祖的好事。
但是却也不见几人眼眸之中有半分喜色。
反而倒是楼芙蓉，早早的便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与那些普通的秀女倒是格外不同。
可却无人提醒，因为也无人愿意对其有半分指引。
道路且长，楼芙蓉先将自己后路绝尽，那么自然，所有的苦都要再吃一遍。
那两个嬷嬷更是看出其中端倪，却也不曾开口指导。
殿前。
瞧着那些犹如新鲜花般的娇美容颜，陛下自然动心许多。
可却也知年龄之差，最终也不过选了几个家世，也不算过于富贵的人家女子入宫。
直到钟星盈的出场。
楼芙蓉原以为自己有位分，自然是比那些秀女高贵良多。
还不曾等候陛下身旁的总管太监开口。
楼芙蓉却直接走出人群，跪在了陛下眼前。
“臣女楼氏芙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原本也有些审美疲劳，若非是快要结束，他早就已经率先离去。
此刻当今天子毫无半分耐心。
那总管太监也是一时发觉，赶紧开口。
“这是谁教的规矩？天子面前，怎敢如此造次？”
那两个嬷嬷只是站在远处冷眼瞧着她，却没人站出来为其担罪。
楼芙蓉虽有些慌乱，但最终却也不过将此事当作了当今天子对自己的考验。
不仅不曾有半分情绪上的波动，甚至面上的笑容也不曾消散。
“陛下，臣女可是您亲封的婕妤。”
婕妤？
哪怕是这宫中的贵妃和妃，他虽随口赏下了位分，可却也不一定全然挨个儿都记得。
更别说眼前的女子。
他想了好半天，却仍旧有些分不清眼前之人是谁。
皇后见状便只好压低了声音提醒。
“陛下难道忘了，这位便是楼家的那位二女儿，也是陛下当日亲定的婕妤。”
楼家？
他依稀记得自己确实曾经承诺过此事。
可当时也不过是为了让林家和楼家不必再闹。
随便给的承诺罢了。
他看着眼前之人，觉得楼芙蓉并不如楼老爷所说的那般优秀。
皇后瞧见他眼眸之中的神色变化也站起身来颇有几分紧张。
生怕他此时有几分不悦。
“她…如今年纪还小，怕是还得历练些，这婕妤的位置…有些不太适合，皇后掂量着再为其择个位置吧。”
“是。”
他说着又站起身，身旁的大内总管便立刻明白了意思。
“今天就先到这，落选了的秀女今日便可回家，至于其他的，就暂时先仍旧住在秀女宫中，等候分宫。”
“是，多谢公公。”
楼芙蓉虽被留下，和未来之路却仍旧危险丛丛。
可唯独她一人，却觉得这往后都是吃香喝辣的日子。
时光流转，岁月无情。
下午之时便已然有几个落选了的秀女离开归家。
整个秀女宫中都略带着几分悲伤。
楼芙蓉却无半分情动。
甚至觉得如今他们所做，只不过都是些虚假情谊。
可自己的门却被人敲响。
楼芙蓉打开门便瞧见曾经与自己同住一屋的女子站在门前。
“有事？”
那女子踌躇了几分，最终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的桌角。
“宫中的日子总不比家中，也终究不能任你胡闹，所以我劝你还是…”
那女子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但却还是想要劝一劝。
可瞧见楼芙蓉那不为所动的样子，也习以为常。
“罢了，毕竟你身后所依靠的家族也与我不同，或许我不能做之事，你能吧。”
女子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不屑与楼芙蓉争辩。
接下来几日。
陆陆续续都有了封赏，自然也有人开始准备搬离秀女宫中。
“之前一直有人说…自己是婕妤的命，可是这封赏一向是从高位到低位，怎么先要搬走的是云安姐姐。而不是有人呢。”
窗外传来了秀女的挤兑声。
楼芙蓉却坐在窗前，眼底闪过无尽的嫉妒。
宫中的规矩严谨，这种事情也绝不可能落了谁。
那就只能有一个……
就是如今楼芙蓉的位份并非是之前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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