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拖长语调，看着宫野志保的身体瞬间僵住，才慢悠悠补完后半句：“恐怕也等不到你‘完善数据’那天了。”
宫野志保的目光落在照片上，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她当然知道组织的手段，一旦被打上“没用”的标签，无论是谁，都逃不过被舍弃的命运。可让她用活人试药，用无辜者的命换姐姐的安全，她做不到。
“我会加快完善数据，但绝对不会用活人试药。”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动物样本我已经准备好了，三天内就能出初步结果。要是你们再敢私自用人体试药，我立刻销毁所有数据——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拿到药。”
琴酒盯着她看了几秒，像是在判断她的决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鱼死网破？Sherry，你别忘了，你姐姐还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敢毁数据，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时，突然回头：“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试药的三个人里，有一个是你姐姐之前帮过的‘线人’。”他看着宫野志保骤然惨白的脸，笑得更残忍了，“你说，要是雅美知道，她拼命护着的人，最后死在你发明的药手里，会怎么想？”
“你闭嘴！”宫野志保抓起桌上的烧杯，猛地砸向地面。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实验室里炸开，浑浊的试剂溅满地面，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琴酒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推门走出实验室，关门的声音重重砸在宫野志保心上。她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又低头看向手里那张游乐场照片——照片里小兰的笑容依旧明媚，可此刻在她眼里，却像是一根刺，扎得她眼眶发酸。
她明明向往着那样的光明，却被困在黑暗里，连保护想保护的人都要步步为营。她缓缓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实验室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呜咽声，混着试剂挥发的气味，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抬起头，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她将照片小心翼翼地塞回白大褂内袋，站起身，走到实验台旁，重新拿起试剂瓶。
上面一种是争吵的画。
玻璃碎片混着浑浊的试剂溅在地面，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琴酒看着满地狼藉，嘴角的嘲讽更浓：“手上沾了这么多血，你觉得自己还配叫‘科学家’？”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蹲在地上的宫野志保，声音冷得像冰，
“那个男人没说错，你就是条吃人的鲨鱼——只不过披着‘救人’的外衣，骗自己也骗别人。”
宫野志保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猩红的恨意，却被琴酒接下来的话狠狠钉在原地。
“还有，别想着动感情。”琴酒的指尖划过实验台边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欲，“找男朋友？那种无聊的事你想都别想，
你只属于组织，只属于我——之前教过你的规矩，你忘了？”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对了，那个叫工藤新一的名侦探，你应该还记得吧？”
宫野志保的心脏骤然一紧，指尖死死抠住地面的玻璃碎片，掌心被扎得生疼也浑然不觉。
“你以为你擅自修改他的死亡报告，能瞒多久？”琴酒慢悠悠地说，“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是帮你瞒下来而已——毕竟他自己找死，跟踪伏特加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他看着宫野志保骤然惨白的脸，继续补刀，“忘了告诉你，那天在游乐园，是我让伏特加直接打了他一棍子，再喂他吃的APTX4869。你猜他现在是死是活？或者说，他会不会已经变成了一具没人认得出的小尸体？”
“你……你说什么？”宫野志保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冲向琴酒，“工藤新一他……他到底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
她一直以为，修改死亡报告后，工藤新一能有一线生机，哪怕只是隐姓埋名活下去也好。可现在琴酒的话，像一把锤子，砸碎了她最后一点侥幸——原来那个少年的“消失”，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被设计好的杀戮。
“怎么样了？”琴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谁知道呢？也许早就被野狗吃了，也许还在哪个角落里苟延残喘。不过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了，Sherry。”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带着毒蛇般的阴冷，“你只要记住，你的任务是研发药物，不是关心别人的死活。要是再敢分心，下次我让你‘关心’的，就是你姐姐广田雅美的尸体。”
宫野志保的身体瞬间失去力气，眼神里的恨意一点点被绝望吞噬。她看着琴酒冰冷的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逃不出这个牢笼——组织不仅控制着她的人，还在一点点摧毁她在意的一切，让她彻底变成没有感情的“工具”。
琴酒松开她的手腕，看着她跌坐在地上，语气里满是不屑：“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完成实验，你和你姐姐还能多活几天。要是再敢耍花样，我不介意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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