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你今年多少岁了。”
“96岁，董事长先生。”
“你居然还记得？”古川有些诧异，但随后自嘲的笑了笑。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活了多久了，130？或者是150？”
“我活的越久，想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就越难啊。”古川看向整座都市，“小时候只需要十块钱就可以快乐很久，到现在拥有数不尽的财富也索然无味。我已经很久没有露出笑容了。”
“我没有这种感觉，只要世界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的研究就会永无止境。”科隆靠在栏杆上，将手里的烟头从塔顶丢下去。转身看向古川。
“我能感觉到。”古川拍了拍科隆的肩膀。“你最近抽烟越来越频繁了，有什么心事？”
“董事长，你想要死吗？”
“死亡？哈哈，如果你说的是摧残自己的身体来获得快感，这我早就试过了，至于真正的死亡......我只想找乐子，如果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古川张开双臂，看向自己亲手塑造的整座城市，感受着风从自己脸上吹过。
“活着的感觉，就是我最大的快感，我可以感受到风，雨，雷，火，死人可做不到。”
古川静静的感受着活着的快感，科隆在一旁沉默着抽烟，过了很久，科隆的烟抽完了，转身站在楼梯口。
“不把她放出来吗？”古川听到科隆的询问，回头有些奇怪的看向科隆。
“放出来？为什么要放出来，让她在那台机器里活着不是很好嘛。”
掏出复古的左轮手枪，卸掉5发子弹，古川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你看，有她在那台机器里，死亡如同家常便饭一样，就算是我一天死去五六次都没事。”
古川笑着，连续扣响扳机，但都没打中。
“啊，果然已经有些腻了，下次从核心塔上跳下去怎么样？”
“那就不放出来，我把她放到地面上，我要研究。”
“......好吧。”
古川一愣，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满足了老朋友的要求。
施工队三个月就完成了任务，在原先霓开维修店的地方修建了一栋新的建筑，并专门划出一块大房间，将地底下的霓带了上来。
科隆背着手，走入新的研究院，站到超级计算机前面。
“霓，虽然你现在已经沉睡了，但我还是想再问你一次，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原地愣了三秒，科隆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合照，上面是年轻的他坐在椅子上，海森扒着他的脑袋，他们站在霓的前面，剩下的同事们则在身后比着各种各样的手势。
“或许，这就是人吧。”掏出手机，翻开新闻，科隆重新坐在霓的前面。
“现在，轮到我给你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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