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的门缓缓推开，护士抱着两个襁褓走出来："哪位是爸爸？"
季临川像被按下暂停键，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小林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地迈步，结果同手同脚地撞上了走廊长椅。
"轻、轻点..."他伸出颤抖的手臂，却在碰到襁褓边缘时猛地缩回，"我手太重..."
护士忍俊不禁："托住头颈就好。"
当两个小团子被放进他臂弯时，季临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石化状态。女儿的小手突然抓住他的食指，他顿时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她在跟我握手..."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儿子在打哈欠..."
小林偷偷拍下这一幕——叱咤电竞圈的冷面大神，此刻抱着新生儿手足无措的样子，活像捧着两颗易碎的星星。
————
VIP病房里，我正喝着季临川喂到唇边的月子汤，突然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他死死盯着婴儿床，表情像发现新大陆："女儿...女儿在笑！"
我探头一看，明明是新生儿无意识的肌肉抽动。但季临川已经翻开《育儿百科》，郑重其事地在"社交行为发展"章节贴上便签：【我家宝贝第1次笑：出生3小时25分】
半夜喂奶时，我发现那本百科上密密麻麻全是标注：
【儿子第一次皱眉：2小时48分】
【女儿打嗝持续时间：1分26秒】
【两人同步伸懒腰次数：7次】
"季临川，"我戳戳趴在婴儿床边睡觉的男人，"你这是在写观察日记还是科研报告？"
他迷迷糊糊抓住我的手指亲吻："得记清楚...以后告诉他们..."
月光下，两个小团子睡得正香。女儿像他，有颗小小的泪痣；儿子像我，睫毛又长又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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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季临川把车后座改装成了移动婴儿房。
"安全座椅温度22度。"他像做赛前检查一样汇报，"湿度55%，准备了3套备用衣物，哺乳间隔2小时..."
车子刚启动，女儿突然嘤咛一声。季临川立刻急刹车，差点被后车追尾。
"是不是太颠了？"
"温度不合适？"
"还是尿布..."
我按住他快要崩溃的表情："季老师，宝宝只是打了个嗝。"
回到家，更大的挑战来了——换尿布。
季临川戴着无菌手套，如临大敌地铺开护理垫。当解开尿布的瞬间，儿子突然尿出个完美抛物线——
"！！"
电竞大神呆若木鸡地看着自己价值不菲的衬衫被"标记"，手里的湿巾掉在地上。
"作战失败..."他喃喃自语，"需要战术调整..."
我笑得伤口发疼，却见他突然灵光一闪，从抽屉里掏出个...乒乓球拍？
"物理阻断！"他举着球拍挡住接下来的"攻击"，动作敏捷得像在打世界赛。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检测到男主解锁新成就：『尿布战神』！育儿技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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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育儿室，季临川正在给哭闹的女儿做排气操。
"这样...然后这样..."他对照视频教程，手法却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我抱着儿子靠在门边，看他手忙脚乱又无比认真的背影。月光透过纱帘，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边。那个曾经在赛场上大杀四方的男人，此刻正为女儿的每一个嗝低声下气。
"季临川。"我轻声唤他。
他转过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怀里是终于睡着的女儿。我们相视一笑，无需多言。
婴儿监视器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两个小祖宗又要醒了。季临川把女儿轻轻放回小床，走到我面前交换宝宝——
顺便偷了个吻。
"下一轮，"他蹭着我的鼻尖低笑，"换我哄儿子。"
育儿室的夜灯将我们四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一幅温馨的剪影。远处电脑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季临川昨天搜索的页面上：
【如何成为满分爸爸？】
最高赞回答只有一句话：
"当你开始问这个问题时，就已经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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