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俱乐部整体的颜值都不错啊。”迟意荣战玩得菜，自知从实力角度出发连根毛都分析不出来，便瞅准了颜值方面发力，“你看这个战队的队长，兼任老板不说，而且超帅啊。其他成员也还可以，这个尹桐呢，虽然远不如小浅你，但是也很漂亮了。”
何浅是她见过的颜值最高的人，迟意觉得如果她演技好，走走明星路未尝不可。可惜以何浅的脾气，怕是有那能力也没那心思去应付娱乐圈里的是是非非，所以迟意给何浅的发展意见，基本上是问一次换一次。
“看来我在你眼里颜值排名很高啊。”何浅哭笑不得，“但职业联赛又不是靠脸就能赢的，到时候上了场，拼的是技术和战术，又不是拿脸去滚键盘。”
“我知道。”迟意耸耸肩，“可我的游戏水平你又不是不了解，对了，你从实力的角度给我分析一下呗。”
“尹桐完美契合她现在所在战队的一切。”何浅对尹桐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迟意是又惊讶，又有点淡淡的忧伤。要知道秦笑，可没得到过何浅这样肯定的评价，迟意曾私下里询问过她，但无论哪个战队，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何浅一口气喝光手里的豆浆，将垃圾用袋子装好准备一会儿提下楼，“你是不是在想秦笑？觉得我从来没这么夸过她？”
你丫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迟意狠咬了一口包子，点了点头，承认了何浅的猜想。她不懂职业联赛的规则，也不懂一个战队的规则，只是从朋友的角度来讲，她真的觉得秦笑没有那么差劲。这也是她唯一对何浅有点小意见的地方，为什么就不能像夸尹桐一样夸夸秦笑呢？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何浅套用了荣战粉丝常说的一句话，“站在粉丝的角度来想，他们喜欢一个选手，基本都是喜欢他的实力。要是你美到不像话，应该也会有脑残粉不顾成绩不顾实力喜欢你。”
迟意不语，就静静地听着何浅说话。要是何浅能给她一个合适的理由，消除了她心里这点小小的介怀正好，省得万一哪天两个人因为这个吵起来就麻烦了。
“站在一个俱乐部的角度，选手自然是有颜有技术更好，那样才是更好的商机。这也是秦笑被林时大神在的俱乐部看中的原因，技术中等，脸也不错，是个好商机。”何浅本来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偏向秦笑一些的，可今天尹桐这消息一出来，她的心里就又打起了鼓。
“联盟第一位女性职业选手的称号已经被人占了，虽然这称号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但说出去也有点气派，对选手人气的提高也有帮助。我怕这个事情一不在，对秦笑去俱乐部这件事会产生一些小小的影响。”
“这只是个虚名，俱乐部应该不会太介意吧。”难不成拿不到这个称号，就不要秦笑了？那这样的俱乐部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你以为，只有俱乐部在乎这种虚名吗？”何浅问迟意，眼神之锐利，一下子就盯醒了她。
“秦笑……她……不会在乎这些虚名的。”迟意不太想承认何浅的想法，但似乎自己潜意识里也这么认为，所以反驳的话说得断断续续。
“你都不确定对吗？我并不是说选手一点功利心都不能有，只是秦笑，把这些虚名看得比较重而已。”何浅点开手机通讯录，快速拨出了一个号码。迟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电话就已经接通了。
电话那头的人是一个声音清脆的女生，听上去年纪不大，还没等何浅打招呼，就已经先开了口。
“前辈师父，您有事吗？”
前辈……师父？迟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小浅才多大啊，电话那头的人就叫她师父。还有，用您这个词，听上去好像小浅她很老的样子。
“还叫我前辈师父？”何浅哭笑不得，“尹桐啊，你都已经正式成为职业选手了，师父可以接着叫，但前辈可以舍去了。”
尹桐？迟意一惊，是……是刚刚微博上说的那个荣战职业联赛的第一位女性职业选手吗？
“您是我永远的前辈师父，虽然年纪比我小。”电话另一头的尹桐似乎轻笑了一声，“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就是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您，没有任何人担得起这个称呼。”
“言重了。”何浅正想劝尹桐把您这个字换一下，可还没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前辈师父，我先不和你聊了，队长叫我去训练，要不您和他沟通一下？”尹桐的声音忽然远了一下，何浅估计是在和老狐狸打招呼，便以最快的速度挂断了电话，好像晚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一样。
……
与此同时，某战队基地训练室内，尹桐举着被挂断的电话，正在很认真地对自己面前的队长说着什么。
“队长，前辈师父挂断了。”尹桐很努力地憋笑，但嘴角仍有一抹不断上扬的弧度，“要不然，我再给她打一个？”
“不用。”站在她对面的人笑得很温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何浅一挂断电话，便起身从书架上拿下了一个笔记本递给迟意。迟意接过，打开大致一浏览，里面详细记录了尹桐以及秦笑的各项数据。虽然有一些迟意看不太懂，但仍然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秦笑和尹桐的差距。
“尹桐的实力比秦笑要好，而且，人很虚心。”迟意觉得这点不需要记录，因为从尹桐刚刚对何浅的称呼就可以听出来。而秦笑……迟意并不想说什么，她确实一直承认何浅很强，但却从未认真地向她讨教过什么。
秦笑在确认要去俱乐部之后，确实有向何浅提过要请教她来着。可迟意和何浅基本上一直在一起，就没见她认真询问过什么，甚至因为加入了俱乐部公会，两个人有时候还站在对立面。
“所以……我把尹桐推荐给了她现在的俱乐部。而秦笑，在我的认知里，没有适合她的俱乐部。”何浅认真思考着，“不过秦笑即将要去的那个俱乐部，里里外外一切都状况不好。不破不立，或许这也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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