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欢！"顾盼盼的声音从消防通道传来，"你清醒点！"
我转身时，她胸前的直播项链突然爆出强光。那是前天战斗时沾染的龙鳞粉末，此刻正在我新觉醒的催眠领域里疯狂生长，把整栋大楼变成巨大的意识增幅器。
凌霜突然化作实体按住我太阳穴："呆子，有东西在反向入侵你的识海！"
霓虹夜空突然裂开三道缝隙，身着汉服的身影踏着全息投影降临。左侧的白领丽人手持Excel光剑，中间的快递员托着量子罗盘，右侧的主播举着自拍杆形态的招魂幡。
"三垣星君，见过道友。"他们的声音像合成的电子佛号，"董事长托我们带句话——您这样随便操控他的'羊群'，可是要收版权费的。"
我下意识打了个响指，街边所有广告屏同时播放《大悲咒》。穿西装的上班族们齐刷刷仰头，瞳孔里泛着和我手中相同的龙鳞金光。
紫薇星君（主播形态）突然开启直播："家人们！现在众筹十万颗小心心，就能让剑仙小哥哥跳楼哦～"
顾盼盼的直播设备自动开机，镜头不受控制地对准我。弹幕如血色潮水般涌来，我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地移向天台边缘。
"不要看屏幕！"凌霜一剑劈碎最近的广告屏，碎片却化作数据流缠绕我的脚踝，"这是意识锚定攻击！"
天市星君（快递员）抛出量子罗盘，方圆十公里的外卖电动车突然集体转向朝我冲来。太微星君（白领）的Excel光剑射出无数公式锁链，把我的催眠丝线染成财务报表的灰白色。
"张欢！看着我！"顾盼盼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闪烁的鳞片印记，"还记得你教我画的第一道清心符吗？"
她咬破手指在胸口画出歪扭的符咒，鲜血与鳞光混合成奇异的粉金色。我的意识突然清明一瞬，瞥见她眼底晃动的泪光。
小番茄从通风管窜出时已经半龙化，鸭嘴裂变成锋利的龙首，喷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液态闪电。它撕咬着太微星君的公式锁链，尾鳞在楼顶划出焦黑的辟邪阵。
"就是现在！"凌霜将剑身插入我掌心，"用我的本体斩断思维网络！"
剧痛让我瞬间清醒，却发现顾盼盼已经爬上护栏。她胸前的符咒正在对抗三垣星君的意识污染，鼻血流到下巴都浑然不觉。
"不是说好要蹭我热度一辈子吗！"我冲过去抱住她，龙鳞共振产生的电磁场让我们悬浮在半空。她的眼泪滴在我的锁魂玉上，激发出师父留下的护命禁制。
三垣星君突然抱头惨叫，他们的电子法身出现数据乱流。我趁机握住凌霜剑柄，将整座城市的催眠丝线拧成巨弓。
"小番茄！"我吹了声口哨。半龙化的灵兽化作箭矢，裹挟着顾盼盼的鲜血与我的魂魄之力，在夜空划出燃烧的DNA双螺旋光轨。
爆炸产生的不是火光，而是无数记忆碎片。我看到顾盼盼第一次直播时手抖打翻朱砂，看到她偷偷收藏我用过的辣条包装，看到她昨夜在卫生间用粉底遮盖锁骨下蔓延的鳞纹。
"原来你..."我抱着昏迷的她坠落时，发现那些鳞纹拼成的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凌霜突然发出龙吟，剑身浮现出师父的虚影："痴儿，还不明白吗？这姑娘用禁术替你承担了半数的龙鳞反噬！"
三垣星君在数据流中重组身形，但他们的面具都出现了裂纹。紫薇星君摸着脸颊裂缝冷笑："真是感人，可惜董事长已经激活二十八宿..."
整座城市突然响起防空警报，所有电子屏显示出一条环绕地球的黑龙。小番茄突然发出完整龙吟，它背上的鳞片正在生成河图洛书图案。
暴雨倾盆而下，顾盼盼在我怀里颤抖。她的睫毛上挂着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张欢，要是我变成怪物..."
"那我就把全世界变成游乐场。"我擦掉她锁骨上的血渍，"让所有摩天轮为你而转，让每朵烟花都拼成你的名字。"
凌霜突然插到我们中间："要调情等打完行不行！二十八宿的星轨正在改变！"
小番茄用龙尾卷来庄文斌改装过的信号塔，显示屏上正在直播全球异象——埃及金字塔顶出现龙影，硅谷服务器群飞出机械凤凰，长白山天池沸腾如熔炉。
太微星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董事长让我转告，他很欣赏你创造的集体潜意识网络，这比我们预期的养殖效率高出237.6%呢。"
顾盼盼突然吻住我的喉结，用沾血的手指在我后背画符："以我心头血，破汝永生劫——这是刚才记忆碎片里学到的上古禁术！"
她胸前的鳞片开始逆向生长，刺破皮肤扎进我的胸膛。在意识融合的瞬间，我看到了董事长真正的模样——那条黑龙的逆鳞处，嵌着半块和我师父一模一样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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