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糖来，是草莓味的，含在嘴里转了一圈。
外面的东西已经离开了。
“一会带我去见一见慕衫吧。”向水道：“我想问一些事情。”
向水第一眼看到慕衫，以为看到的是一把枯树枝，骨节狰狞，整个人向上生长着，张牙舞爪，纤细而凌乱，整个人都是脏污的。
床上的女人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衣服也是干净的，平静地闭着眼，像是在睡觉。
慕衫很拘谨，他双手局促地放在腿上，一张干枯的脸半垂，向水觉得自己不像一个普通人，而更像是审问犯人的警察。
向水：“你好，我是向水。”
肖白没上来，他待在三楼，毕竟现在这个点，另外三人叫都叫不醒。
慕衫声音很低：“你好。”
向水目光落在他发抖的脚后跟上，率先询问有关床上女人的事情：“是你的恋人吗？”
慕衫：“是。”
向水眨眨眼，询问：“她睡着了吗？因为晚上的梦，现在一直醒不过来吗？”
慕衫的唇动了动，有些干涩：“嗯。我们在这里住了太久，会被这里的鬼同化，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她没死，可也醒不过来。”
向水又问了一些。
按照慕衫的话来说，这个小区每一个房间都是鬼宅，遇到什么，完全取决于自己所住的房间。
每一个鬼都有执念，解开就好。
但是长久时间没有解开，就会被梦中的鬼同化，活在梦里，成为别人，再也醒不过来。
他摆脱鬼梦，用了十天的时间。
向水：“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试过去三号楼六层一号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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