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账进度：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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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创新大厦出来，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
“想吃什么？”赵高侧过头，看向景若宁。
她似乎还沉浸在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里，闻言怔了一下，才轻轻摇头：“随便吧，不太饿。你定就好。”
赵高摸了摸鼻子，目光扫过街边一排的餐馆。
太高档的肯定不行，不符合人设；太便宜的......好像又有点刻意。
最后，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人均消费大概七八十的融合菜小馆：“这家行吗？看着还成。”
“可以。”景若宁点点头。
两人走进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
服务员拿来菜单，赵高递给景若宁，她只是简单翻了翻，点了份清淡的菌菇豆腐煲，就把菜单推了回来。
赵高加了份小炒黄牛肉和一道清炒时蔬，又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两碗米饭，谢谢。”
等菜的空隙，气氛再次微妙地沉寂下来。
最终还是景若宁先开口，问出了之前吴悠问她的那个问题：“赵高，我们......算是在谈恋爱吗？”
赵高握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景老师......”
“现在不是在学校，叫我若宁吧。”
她轻轻蹙眉，似乎有些抗拒那个称呼：“或者，直接叫名字也行。”
“嗯，若宁。”
赵高深吸口气，还是决定也坦诚一点，毕竟他对她确实有好感，一味的欺骗和回避显然不是办法。
“我觉得......不算。”
“哦？”
景若宁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微挑眉：“那算什么？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游戏？还是你赵高手腕高超，习惯性地广撒网？”
“我没把它当游戏。我对你有好感，这是真的。”
赵高摇摇头，苦笑了下：“那天晚上在酒吧，后来在酒店......如果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可能......嗯，‘禽兽不如’。”
他试图用那个梗让气氛轻松点。
景若宁脸上掠过一丝红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表情似乎柔和了些。
“但是......”
赵高话锋一转，语气认真起来：“我身边......确实有很多女孩子。我不想到时候让你觉得我又骗了你。”
景若宁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
尽管早就在微信上收到过类似的话，但亲耳听到，心里却依旧泛起了密密麻麻的酸涩和失落。
“多少个？”
“啊？”
“我说，多少个女孩子？”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你不是说不止一个吗？总有个大概数量吧？让我听听，我在你广阔的海洋里，大概能占到多少分之一？”
“呃......十来个吧。”
“多少？！”
景若宁的声音瞬间拔高，差点被气笑了：“赵高，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还是你觉得吹这种牛会显得你很有魅力？”
她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一个需要租房住、实习犯错差点被开除、全身行头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五百块的“大学生”，就算有点小聪明，又怎么可能同时周旋在十多个女人之间？
时间和精力从哪来？
经济基础呢？
难道那些女人都瞎吗？
“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信。”
赵高耸耸肩，一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已经尽量往少了说了，有些主动凑上来的我都没算进去......”
“往少了说了？还主动凑过来的？我真......”
景若宁一时语塞，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荒谬感：“算了，你不愿说就别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来显得自己很抢手，或者劝退我。”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暂时打断了这场走向诡异的对话。
“以后你就知道了......”
赵高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先吃饭吧。”
景若宁看着碗里的青菜，又看看对面神色自若开始吃饭的赵高，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她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生。
他有时成熟稳重得不像话，有时又显得莽撞幼稚；时而真诚得让人心动，时而又满嘴跑火车让人火大。
......
这顿饭吃得有些沉默。
两人各怀心事，只是机械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直到快吃完时，景若宁才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赵高，我们......就这样吧。”
赵高抬起头看她。
“你是我的学生，我是你的老师。”
她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之前那两天就当作是一个意外，一段......比较特别的经历。以后，我们还是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或者......最多算是朋友。这样可以吗？”
她需要一条清晰的界限，否则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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