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渊部署席凉的命令。
“战备一级警告。远征军人工智能系统鸿渊提醒第一舰队、第二舰队、第四舰队、第六舰队随时做支援准备；第三舰队、第五舰队、第七舰队、第八舰队、第九舰队随时做战斗准备，完毕。”
“第三舰队收到，完毕。”
“第四舰队收到，完毕。”
“七八舰队收到，完毕。”
“第一舰队，第二舰队收到，完毕。”
“第五第六舰队收到，完毕。”
席凉迎着风，个人终端连接中控室，三维影像中，遥远的边界线出现密密麻麻的橙色小点。
他们来了。
鸿渊突然向前一步：“长官，副指挥官不见了。这是医疗舱监控最后一段影像。”
下午六点二十五分，江若川做完一组体能训练后洗了个澡，磨砂的玻璃隔断透出他的优美的曲线。
薄背，窄肩，细腰，翘臀。
背影的每一段都足够勾人。
十分钟后，他裹上浴巾走出玻璃隔断，缓步到床前，捧起玻璃杯，昂首喝了几口，眼神余光瞥向屋顶的监控摄像头，接着垂下薄薄的眼皮，慵懒地换了个靠姿。
一分钟后，他摔碎玻璃杯，捡起最大的一块，又快又准地射向摄像头。
最后一秒的镜头拉大，对准江若川的清冷的脸，一双漆黑的瞳孔亮得可怕，锐利的眼神令人心惊。
接着“哗啦——”镜头一黑，过了三十秒，嘀地一声门响，江若川离开了医疗舱。
这代表席凉的瞳膜指纹信息素精神力全维度的信息，江若川全部都有收集。
接着无论调动哪一个监控器都没有再次发现江若川的身影。
席凉退了两步，瞬间转过身跑起来。
“有人在帮他。”
席凉心念电转，难道说那个二殿下选择的人是江若川？
他打算让江若川去杀姜寒鲛！
“鸿渊，立刻封闭战犯羁押区，连同整个C区，封禁，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出入！”
“哎哎？怎么回事？指挥官怎么走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难道老皇帝空降联盟了？救命啊，这一天天的要不要人活了？”
宿白警铃大作，他连夜赶路，根本没休息过，一张脸神色欲哭无泪，目光呆滞地看着方圆和伍龙。
这两人神思敏捷，只顿了一秒，立即跟着席凉跑起来，不过他们的方向是升降台。
宿白见状，连忙缩回到自己的战甲中，打开公频，做战斗准备。
“方圆已就位。”
“伍龙已就位。”
“宿白已就位。”
……
席凉调出战犯羁押区的监控，显示一切正常，精神力扫过姜寒鲛的囚牢，人已经不在了。
“迟了。”席凉面色黑沉。
他在C区入口停下脚步。
鸿渊：“饕餮精神力强悍，又给了她恢复的时机，就算以副指挥官的精神力，也绝对难杀，所以他的动作不会太快。”
席凉扫了一眼守备军卫，并无异常。
“关闭江若川所有权限。”
鸿渊叹了声。
长官还是太心软。
混沌舰艇上，其实有千万种方法困死江若川，可每次都留有余地，就是怕手段太极端，会伤到人。
不然，留住一个江若川何其容易。
“迟了，长官。升降台传来消息。有一艘不明战甲尾随第三舰队离开主舰艇，现在即将离开我们主舰的射击范围，请问是否击落。”
席凉尝试用精神力感受。
只是江若川强行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力频率，现在他的频率和席凉的一模一样。
同样的精神力，无法进行物我分别，他也无法用精神力捕捉那架战甲。
鸿渊打开监控屏：“一旦选择击落。以主舰艇的距离和火力，副指挥官没有生还的可能。”
“锁定那架战甲，我要知道他要去哪！”席凉快速处理个人终端有关战局的各种信息。
解除了C区的封锁。
同时，他打开了深海探照灯，照亮了编号002号战甲的飞行轨迹。
鸿渊脸色意外:“002号没有关闭与主舰艇的通讯。您想和他说些什么吗？”
席凉转身离开，往指挥控制中心去。
鸿渊紧随其后：“002号设定的路线终点是琉璃天。”
席凉打开金属门，长靴快步向前，连带起徽章叮叮当当。
“不是琉璃天，是穷奇号。”
鸿渊:“他想拿姜寒鲛向帝国投诚？”
“不，他想当着穷奇号指挥官的面，杀了姜寒鲛，好撇清与远征军的关系。”
席凉坐在驾驶舱，指挥台上巨大的三维屏幕上，002号逐渐远去。
而星图边际线上，橙色的标点犹如蝗虫过境，密如蚂蚁。
霎时间，东北一侧亮出一片蓝光。席凉眸色一动。
那蓝光，
是联盟三万守备军？！
公频传来询问:“怎么回事？联盟守备军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远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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