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见白森锁着眉不言声,问:“爸爸,你还有什么嘱咐女儿的吗?”
白森抬起头:“没有,没有。
白雪吟说:“我原来只是单纯的想,在咱们蓉阳县要是象高阳、吕向阳伯伯这样的人掌了权,人世间就可以过上平安和谐的日子了。可是,为什么这些正直的人不能掌权啊?为什么偏偏是吕明修、沈默久这些奸邪的坏人执掌大权呢?即或是高阳伯伯这些老革命、一心为公的人掌了权,但能保证以后的权力永远掌握在这样人的手中吗?恰如高阳伯伯所说,种种弊端、怪现象皆是政策使然哪!关键在制定政策的人。制定政策的人最根本的思想应该是‘还权于民’。”
白森不断的叹着气,他实在想不出代替白雪吟和李莉受过的办法来,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女孩子去送死呀:
“雪吟,爸爸有个主意你考虑一下。你和李莉到你顾掬贤妈妈那里去,暂时先回避一下峰芒,看看形势变化再说。”
“爸爸,高阳和吕向阳两位伯伯也是劝我和李莉先躲起来。躲起来,不就是逃跑吗?既然高伯伯说这是用血和命在斗争,那我怎么能当逃兵呢?另外,如果我和李莉真的逃走了,吕明修这些人也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他们会谣言惑众,随意歪曲。如果我真的逃了,将会直接威胁到我奶奶和妈妈的安全。我绝对不能逃走,我宁愿站在枪口下说出我该说的话,也绝不苟且偷生!爸爸,你不用难过,当年你写信反映学生不能正常学习的事,那时你不是也做好了坐牢甚至被杀头的思想准备了吗!你能理解女儿此刻的心情。”
白森反驳着白雪吟:“那可不一样啊,我写信只是要求恢复正常上课,不至于死呀!你们写信是明确的指出‘文化学习活动’、‘反击右倾翻案风’是错误决策。”
有人敲门,白森停住了话头。
白雪吟来到大门旁:“谁呀?”
“大姐,我是雪莲。”
白雪吟开了大门,见国文革站在白雪莲身后。
国文革说:“我就不进去了,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还要到省里去。”
白雪吟平静的说:“进来吧,我爸爸也没睡觉呢,正有事要跟你们俩商量。”
国文革和白雪莲跟着白雪吟来到正房客厅。
国文革向白森打了招呼后坐在靠门的红梨木椅子上。
白雪吟问国文革:“明天到省里去开会呀?”
“不是,咱们县由李挚牵头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我是副组长,到省里去批审‘还在走的Z资派’,吕明修讲,到省里要听省政治部的指挥,以个人名义出现。”国文革说。
白雪吟思忖片刻,说:“国文革,你不能去。你想想,你们是以个人名义去的,后果是要个人负责的。如果揪不出或揪错了,那政治部有人就倒霉了,你们也都跟着倒霉;揪对了,政治部有人达到了目的,县里受益的是吕明修,那时他会跳出来说是县委派你们去的。你应该避开这件事。”
国文革想了想:“是这么回事,我明天就说我爸爸病了,不去了。”
白森看着国文革:“文革,你提出几次要和雪莲结婚了。我看你们也都不小了,你们自己选择个日子,结婚吧。现在结婚也简单,明天你们就可以去登记。这边该准备的你大姐全都准备好了。你们那边呢,跟你爸爸说说,该准备的你们就看着办吧!”
国文革惊喜的看着白森:“叔叔,我忙着结婚主要原因是想把雪莲从林场调回来,结婚了,夫妻总不能两地分居吧,调转也就有理由了。”他歪过头问白雪莲“这事我和雪莲都商量好了,想调到交通局去,我姨何琅在那当一把手,这个忙她会帮的。就是她不帮忙,我一个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调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白雪吟问:“你不在知青办了?”
国文革说:“调到政府办公室了。”
白森说:“那就这样定吧,天也不早了,你还要走六七里路呢!”
国文革站起身:“叔叔放心,我不会亏待雪莲的!”
白雪莲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听了国文革的表态,她佯装不满的说:“你亏待我,我就跟你离婚!”
白森白了白雪莲一眼:“胡说八道!”
白雪吟微笑着说:“我祝你们俩和和美美,幸福百年!”
白雪莲高兴的拉着白雪吟的胳膊:“大姐,你都给我准备什么嫁妆了?”
白雪吟说:“先送走你的国文革,回来你到大姐房里检验,别的女孩结婚有的,咱们都有,别的女孩没有的,咱们该有的也都有,要让妹妹风风光光的出嫁。”她看着国文革“可别让人家小瞧咱们!”
国文革挺认真的说:“雪吟,你们家的情况我都清楚,一切都由我准备好了,你们就别操心了,心意我国文革知道。”
白雪莲瞪着国文革说:“你应该叫大姐。怎么的,就因为你比大姐大一岁,就不叫大姐吗?”
国文革红着脸说:“好,明天登了记我就改口,叫雪吟大姐,管白叔叔叫爸爸,行了吧!”
白雪莲微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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