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封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工作，“你内伤跟外伤一样，只是表面看上去没事了，给你配点治疗内伤的药，都是妖界上好的伤药，等下还要去无夜和妖灵馆看看有没有伤药，对你够好的了吧。”
“算你还有良心。”我点点头，翻了翻白眼。
看着午饭了，我赶紧溜回房间去，凌歌来给我送饭，显然是知道我去过了离封那里，但是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禁止我出当铺，又没说不能出房间。吃过饭，又帮我把药换上。我想着这事总归是我的不是，凌歌已经好几天没跟我说话了。每次来就是送饭，上药，然后走人，我都快被郁闷死了。
“那个……对不起。”我小声喃喃道。
“什么？”我听出了凌歌语气中的笑意，切，笑吧笑吧，就知道你在笑话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提高了音量，“我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不该鲁莽的。”
凌歌没有说话，只是将伤口上的纱布拆开，带着一点血迹，扯得伤口疼，我皱了皱眉，“你还会知道错了？”终于开口了。
“错了就是错了啊。”我嘟嘟嘴，“我林沫泠敢作敢当，绝不畏畏缩缩的。”
“那这么说，你也是做好了打算了？”凌歌的话忽然冷了下来。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赶紧躲开，“诶诶，我现在伤成这样，你不能打我。”
凌歌嘴角勾了勾，伸手把我拉回来，“坐好了，给你上药。”
我愣了，他刚才是笑了吗？是吧是吧，那个万年大冰块，竟然笑了？我不是做梦吧。我忽然笑了，“凌歌，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担心我，谢谢你一直在支持我。
“你做什么事，我不会过问，因为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也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但是我希望，你所做的事，是你力所能及的，是在你能力范围内的，”凌歌一边帮我上药一边说道，“你现在已经是阴阳师了，我也希望你能成长为你外公跟你母亲那样伟大的阴阳师，但是这不是说说的，是要一点点，一步步的去完成，如果你死了，阴阳师一脉就真的没人了，你父母的仇也没人去报，你外公的行踪也会成为迷。你明白吗？”
“嗯，”我点点头，凌歌很少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这次，是我计算失误了，我以为只是一些简单的恶鬼而已。谁想到最后会冒出那厉害的一个恶煞，而且，我只是去古宅看看情况。没打算多呆的，谁想到会出了这种事。”
凌歌把纱布给我缠好了，“这件案子本身就不是你能力所能及的，既然你知道林家宅37号的事，也自然应该了解，当年这件案子的诡异。如今这里发生的跟当年林家宅37号是相似的，姜晚让你不要去管，也是有理由的。你现在的实力，还管不了这件事。”
我皱了皱眉，“因为那个，一贯道？”
凌歌顿了顿，“我只能说，这个组织是真实存在过的。”
我还是打算问问，“那样的死法，是有什么说法吗？”
“你好好休息吧。”凌歌没有回答我，而是端着我吃完的东西换下的药和纱布转身离开。
看来从凌歌嘴里是不可能挖出点什么来了，离封这会估计已经走了，那就只有……姜晚。
打定主意打算什么之后找姜晚谈谈话，争取问出点什么来。
下午天气渐渐下起了小雨，离封还没有回来，我抱着兔子跑到姜晚房间找他谈话。
“什么？你问一贯道？”正在记录着什么的姜晚听到我的问话，扭头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啊？”
姜晚想了想，“这个组织，我记得是在晚清时候出现的，然后在1940年代盛行，他的教义，掺杂了儒家、道家、佛家及耶稣教经典，据说他们宣称整个宇宙分红阳，青阳，白阳三期，每期各历一万八千年，而目下正值白阳期末世，宣称大劫将至，须得要信奉一贯道，才能消灾免难。就是个蛊惑人心的教派。后面在民国晚期，一贯道甚至是一度发展到了与国共两党分庭抗礼的程度。后来，民国时期的文化大革命，为了破除封建迷信，一贯道成了重大的打击对象，也渐渐消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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