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问道：
“我四弟牛盖被抓，是不是你在暗中收集的证据提供给的九组。”
陈妍妍冷笑一声：
“没错，是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
“难道在京国歌厅，你也是带着目的来接近的我？”
陈妍妍不屑地说着：
“没错，接近你就是为了调查你，
王川，实话告诉你，我从来不叫什么陈妍妍，我是九组副组长我叫李欣妍，
你的所有犯罪证据，我已经全部汇报给了上头，
你这次跑不掉，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我算你是自首行为。”
“我去你妈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是因为你，牛盖与九江才会落此下场。”
砰的一声枪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我对着李欣妍扣动了扳机。
李欣妍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渗出血迹的腹部，眼神逐渐发晕的瘫软在地。
付光听见枪响，迅速跑进出租屋，看见眼前场景先是一愣，随后看向我说道：
“川哥，你这是何苦呢？”
我红着眼眶，声音沙哑：
“九江不能白死，牛盖也不能白被抓。”
付光叹了口气说着：
“可她毕竟是九组的人，杀了她，我们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警笛大作。
原来，李欣妍进来之前就已经通知了九组，一旦发生意外就立刻抓人。
“川哥，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们。”付光拿起一把椅子堵在门口。
我看着付光坚定的眼神，知道此时不容犹豫。
我从窗户翻出，躲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付光靠在墙角，不紧不慢的给自动火压满了子弹。
刘利程在楼下拿着喇叭喊道：
“王川，你已经是穷途末路，请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识相点，双手抱头自己走出来。”
付光一声不吭，举起自动火缓缓地指向门口，仿佛是做着最后的拼死抵抗。
刘利程见迟迟没有回应，大手一挥，数名执法人员全副武装的向着楼上奔去。
我躲在小巷子里，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心里焦急万分。
付光一人怎么抵挡得住那么多执法人员，可我若回去只是白白送死。
突然，我发现小巷尽头有一个下水道井盖。
我咬咬牙，挪开井盖钻了进去，里面阴暗潮湿，但此刻却是我的逃生之路。
我顺着下水道一路狂奔，身后隐隐还能听到地面上的呼喊声。
不知跑了多久，我看到前方有一丝光亮，出口就在那里。
此时，出租屋内付光以一己之力对抗众多执法人员，子弹很快打完。
付光抄起身边一切能用的东西当作武器，桌椅板凳不断砸向涌进来的人。
但终究是寡不敌众，被制服在地。执法人员给他戴上手铐押下楼去。
刘利程见没有我的身影，皱着眉头问道：
“王川在哪？你最好老实交代。”
付光冷哼一声：
“我不知道，我川哥他去哪？怎么会告诉我呢？”
其中一名执法人员说着：
“刘组长，楼上就他自己，确实没有发现嫌疑人王川。”
刘利程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妈的，竹篮打水一场空，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吧。”
这时，付光在一旁插嘴道：
“我只做自由人，不做笼中鸟。”
说罢，付光趁执法人员不注意，奋力挣脱束缚。
付光挣脱后，顺手夺过一名执法人员腰间的手枪，对着自己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付光临死那一刻，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
刘利程气愤不已的大喊：
“传我命令，整个北省执法人员全体行动，全力抓捕嫌疑人王川。”
另一边，我从下水道爬出，满脸泥水狼狈不堪。
我知道，现在北省已无容身之地，必须离开这里重新寻找生机。
我混上一辆开往邻省的货车，在车厢里，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经过几番周折，我重新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东城、东郊区。
我抱着一箱白酒，与一袋子纸钱，踱步走到掩埋江瑶、蟒蛇、牛瑾轩、苍狼、金城、田虎的坟前祭拜。
我打开两瓶白酒，将一瓶酒洒在坟前，喃喃自语：
“兄弟们，我回来了，哥几个，你们知道吗，川盛马上就要完了，
很快，会很快的，大哥就去那头找你们一起叙叙旧，咱在那头大块喝酒，大块吃肉，
金城、瑾轩你哥俩放心，你们的妻儿已经全部去国外生活了，过得很好，
还有蟒蛇、苍狼、田虎你们的父母，我也力所能及的照顾，
后半辈子也是不愁吃不愁喝，你们在那头大可放心，
小瑶，我王川当初没有食言，咱们儿子真的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还有咱爸，这老头在国外有逸峰他们照顾，我也放心，咱爸身体也不错，小瑶你也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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