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红房子第一天，宁飞飞作为姐姐的尊严被圈圈的懂事比到了尘土里。
她哭的像个孩子，因为饿肚子和对未来的迷茫，她心里只有害怕，没有能像圈圈那样冷静想办法解决困境。
“飞飞，不要哭了，嗓子都哑了，吃点东西好不好？”圈圈本来没哭的，但是姐姐一哭，他也跟着哭了，一边哭一边自责道：“飞飞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不要哭了，我以后一定照顾好你。”
他这么说，宁飞飞哭的更厉害了，放开他，自己转到一边哭。
“飞飞……”圈圈拉着她，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小包子，说道：“飞飞，你吃点东西再哭，好不好？”
宁飞飞抬起头来，这小家伙的眼里，都是稚嫩的担心，接过他小手掌托着的小包子。
小圈圈看她狼吞虎咽吃着包子，稍微放心些，轻轻呼了口气，用拿出了一小杯豆浆，说道：“飞飞，喝点豆浆。”
宁飞飞真的很饿，狼吞虎咽不顾形象，很快就吃完了。
“你不知道为了给你弄这些吃的来，圈圈也是一点没吃一点没喝的吗？”唐明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宁飞飞扭过头去，模样十分狼狈。
小圈圈挨着宁飞飞，帮她说道：“我不饿的，我本来就是拿来给飞飞吃的！”
小家伙懂事得让宁飞飞惭愧，她慢慢低下头，一句话不说。
唐明弯下腰，把她抓了扛肩上，牵着小圈圈的手，把他们带回了红房子。
一轮圆月在夜空中悠闲地散着步，宁飞飞坐在窗台上，望着天空，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在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小圈圈呼呼睡着，这小家伙，不会想太多，只是把自己最好的都给最重要的人。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黑影站在门口，修长高挑。
宁飞飞随意抹了把脸，拉上窗帘，向那黑影走去。
跟着那人，又来到了X实验室，灯亮了，是唐明，站在操作台前，大屏幕又陆陆续续跳出了那奇怪的符号。
“这是当年的精英团队自己的暗语。”宁飞飞走到屏幕前，屏幕散发的光亮照得她的脸白的不正常。
唐明和她并肩站到一起，说道：“我先说说我的理解，不合理之处你来补充。”
不等宁飞飞回答，他自己缓缓开口：“当年的精英计划，是为了破坏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的KI医院，一百多名国内顶尖的人才聚集到了这里，他们把他们天马行空的想象落到了地上，其实破坏一个KI医院对于他们来说小菜一碟，但是就在这时，他们之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产生了人体实验的好奇，于是摧毁KI医院的计划一再拖延……”
他没有再继续说，而是望着宁飞飞，问道：“你愿意自己说了吗？”
宁飞飞做了个深呼吸，说道：“战争结束了，KI医院也从人间蒸发了，红房子精英计划却没有停止……”
“聪明人也许太无聊了，毕竟这世上能入他们的眼的游戏太无聊了。”唐明替她说道：“他们太优秀了，没有对手，以至于他们想出了给自己创造对手的荒唐事上。”
宁飞飞缓缓撸起袖子，说道：“这是印记，红花，在红房子出生的孩子的印记。”
她白皙的手臂上，有一个红花印，如盛放的鲜花一样鲜红。
“你知道你们的存在是不合常理的，你为什么要唤醒你的弟弟？”屏幕上跳出了一张照片，一对年轻夫妇，怀里抱着两个小婴儿。
宁飞飞的眼泪缓缓流下来，带着哭腔说道：“那年我五岁……”
“创造恶魔，他们的计划名称。”唐明取出一个小册子，说道：“你的父母签过协议。”
宁飞飞蹲到地上，捂着脸，哭诉道：“我也不想的！为什么我成了恶魔的候选人，而弟弟就是被天使宠爱呢？”
“这个试验本来就很荒唐，所以你们并不存在恶魔还是天使的区分。”唐明给她递了张纸巾，说道：“我现在想要从你们身上寻找某样东西的重要线索。”
“什么线索？”宁飞飞擦擦眼泪，疑惑地望着他。
他嘴角微微翘起，邪邪笑道：“永生，我也是个很无聊的人，能入我眼的游戏，只有这个了，拿来消遣一下。”
“生命有涯，贪念无边……”宁飞飞的声音越来越低。
唐明脸上的表情却有些不以为然，说道：“以有涯追无涯，不是更有意思吗？”
宁飞飞站起来，说道：“你要拿我怎么做实验都好，但是我请求你不要牵扯到圈圈。”
唐明点点头，说道：“只要你配合我，我会让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唐明从操作台上拿了一份协议递给她，说道：“要是真的想好了，就在这里签字。”
宁飞飞就看了一眼协议的标题，无条件配合实验的协议，她没有再细看，在最后一页写上自己的名字，还给他，自己转身先出去。
只有唐明能掌控的实验室密门，在她面前，就像是玩具一样。
圈圈已经醒了，小小的身影在走廊里晃动，似是在找寻什么。
发现她后，他立即张开小手臂，向她飞奔过去。
“圈圈睡醒了？”宁飞飞疼爱地将他护在怀里。
圈圈环着她的脖子，嫩嫩的嗓音说道：“起来尿尿，发现你不见了。”
“我睡不着，出来转转。”宁飞飞捏捏他的脸蛋，说道：“现在有点困了，我们回去睡吧！”
唐明还在实验室，看着桌上的协议，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嘴角挤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皱。
“精英的对立面，是笨蛋，还是恶魔？”
话音落，屏幕上的紧急通话也来了，是他的老朋友周龙，邀请他参加他孩子的庆祝。
这大半夜来的消息，他懒得多问，回了一句，挂断了。
“好像有点不对。”唐明把协议收起来，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又把刚才周龙的通话视频找出来细看了一遍，眼角不由得微微抽搐着，就急匆匆出去了。
没有黑夜的热闹市中心，唐明的车子停在了周氏门口，这是第一次被拦下来。
短暂的十秒钟交涉，车子才缓缓开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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