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的眼神凌厉，语气冰冷：“姓张的，我问你一次，人到底能不能放？”
张局摇摇头，态度坚定：“放不了。命令不是我下的，挨敲的人是我，但兵济济替我出头，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人放了，那我岂不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就这么说吧，今天你们敲没我也好，这个人我都不能放。所以，我劝你们赶紧回去吧，别再为难我了。这事闹大了，对你们家族的名声也不会有好处。”
永哥冷哼一声：“行，这事儿我不找你，我直接去找兵济济！不过话我撂这儿，杜成为什么收拾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再让人打着公事的名头，对杜成动用私刑，你就别想再坐在这个位子上了。我们走！”
说完，小斌和永哥二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市总公司，直接向湖南省兵济济的办公室。
永哥走在前头，毫不客气地敲了两下门：“邦邦！”
“请进！”
永哥开口道：“兵济济，是你吧？”
“没错，是我。你是勇少，对吧？”
“正是我。”
兵济济上下打量了永哥，点头说道：“果然和你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在报纸上见过你。请坐吧，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永哥毫不客气地坐下，说道：“兵济济，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次过来，是为了杜成的事。这件事本来也不算多大问题，你看能不能高抬贵手，给个方便？别再为难他了。咱们斗来斗去，只会两败俱伤。再说，那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三番两次地进去，实在不是长久之计，你懂我的意思吧？”
兵济济脸色一沉，冷笑道：“小勇，你身居高位，眼界确实不凡，这么大的事儿，在你嘴里竟然成了‘不算多大问题’。那我问问，什么样的事才算大问题？杜成这小子到了市总公司，闹得天翻地覆，把六扇门的两个一把手都敲成了骨折。这还不是大事？这些年我可从来没听过、见过这种事。如果我不收拾他，别说周小波和老张了，就连我自己这个兵济济的位置也坐不稳。他简直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干！把我们本地的一整套体系的颜面都踩在脚下。你说，我这个当大哥的，要是不替手下撑腰，传出去，湖南的名声还有何存？”
永哥摆出一副谦和的姿态，说道：“兵大哥，我理解您的难处，也知道您身在高位，所处的位置确实不容易。但是咱们今天既然坐在一起，没有外人，咱就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也算是给我和小斌还有大志一个面子。杜成虽然年轻气盛，做事冲动，但本质并不坏。这样吧，您把他交给我们，回去后我们一定严加管教，以后他不会来您这边添乱，您看行不行？”
兵济济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小勇，你这话就不对了。遇到问题要解决问题，不能打圆场。这杜成在我们地盘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个交代，传出去谁还服我？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他要是不过来收尾，你告诉我，谁替他收尾？我劝你们也别趟这浑水。郑哥都懒得管他，你们也就没了这条心吧。根据他在我们地盘上的所作所为，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该罚的罚，该关的关，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他现在接受调查，是对他有好处的。要是继续放任不管，迟早会闹出更大的乱子。好了，我的话就这么多了。你们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小斌插话道：“兵济济，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你抓杜成没问题，可为什么不抓文老三？他才是罪魁祸首，难道他就能置身事外？”
兵济济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斌公子，说实话，这种事本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可我为什么要插手呢？因为杜成的所作所为，已经对我们本地的秩序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至于文老三，他该抓的，自然会抓，不用你们提醒。但杜成也收拾，这两者并不矛盾。所以，你们不用瞎操心。这事我们会按规矩办，不用你们插手。几位公子请回吧，不要再难为我了。至于你们想打电话找关系，我劝你们省省力气，这些都没用。”
听到这，小斌和永哥都无计可施，只能作罢。永哥起身说道：“那好吧，兵济济，这事儿就不谈了。”
“慢走，不送。”兵济济淡淡地回了一句。
两人无奈地灰溜溜离开了办公室。
杜成被抓进去后，永哥和小斌一筹莫展。小斌问：“永哥，这事儿接下来咱们怎么办？真就没法子了吗？我爸不管，郑哥也不管，咱还能找谁？”
永哥沉吟片刻，说道：“别急，我有办法。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你想啊，这文老三绞尽脑汁，把杜成送进去了，为了什么？他肯定还有后续动作。我猜，他一定还会去市总公司搞事。如果他真敢带人进狗笼子里‘开皮’，那咱们就有机会反击。这样，你们几个在市总公司附近盯着，只要文老三带人过去，立刻通知我。我会找五哥，直接在里面堵住他，看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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