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特殊管理局，先去医疗部检查了身体，小丑的CT显示，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甚至碎片差点要扎进肺里。
司十三因为撞墙，所以鼻骨骨裂，鼻血不止，肿了一大块。
至于战场中心的守夜人——
什么事情都没有，连一点破皮擦伤都找不到。
知道他没有受伤，扶樱找他谈话。
“守夜人？”
扶樱敲了敲手中的档案，问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守夜人将腿放在桌子上，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着回答道。
镰刀上的鲜血还没有擦拭干净，就摆在所有人面前，明晃晃昭示自己干了什么。
事故现场残留的污染浓度让两个街区外的警报轰鸣，但从守夜人的表情上看起来，他就像出门宰了一只鸡。
如果不是那一片已经成了废墟，扶樱差点就信了他的轻描淡写。
“欲望神教的七大欲望现在死了四个，你知道他们来龙城干什么吗？”
“我觉得你们知道他们来龙城的目的。”
“好吧。”扶樱也不想打哑谜，她不知道守夜人知道多少欲望神教的信息，但还是觉得分享出来。
“东临城神降的事情，欲望母神失去了一只眼睛，但依旧没有放弃神降这件事情。”
“神嗣降临行不通，直接让欲望母神降临。”
“欲望神教的根据地在荒野，自东临城一战之后，他们就销声匿迹，完全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我们分析，欲望神教找【真实】是为了神降的事情，【真实】力量恢复，意味着欲望母神的削弱。”
“各地都有【真实】女神的分身，但她的本源在你这里。”
顺着扶樱的眼神，守夜人拿出了【真实】，摆在桌子上。
“你们自己聊。”
他直接带着桌子上的镰刀离开房间。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他看向了曾珍。
小姑娘的力量得到修复后，现在正在消化体内的污染。
看到守夜人坐到自己身边，她抬头问道。
“你是谁？”
曾珍看向守夜人，眼中带着疑惑。
守夜人对于她敏锐的感知感到微微惊讶。
忍不住摸了摸曾珍的头发，起了逗弄之心：“看我帅气的脸，不知道我是谁吗？”
曾珍任意他摸自己的脑袋，但语气听起来很认真。
明明还是个小孩，眼神却十分严肃。
“别闹。”
守夜人笑着收回自己的手：“不喜欢啊，真是令人伤心，那我让他回来好不好？”
曾珍对于守夜人的话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她一本正经握住了守夜人的手。
“不是不喜欢，是因为我不认识你。”
“如果你想让我认识你，你应该先介绍你自己，诚实是友谊的开始。”
这句话是萧良曾经告诉她的，她也同样用在守夜人身上。
“......”
守夜人感受手中微凉的触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笑眯眯地揉了揉曾珍的脑袋。
“好啊，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
赫尔墨斯酒店。
匆匆赶来的沈驰枫等人，协助龙城的异能者扑灭酒店的大火。
一群被烟熏得黢黑的小呆呆挤在一起嗷嗷哭，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赫尔墨斯大人，赫尔墨斯大人！”
有几台小机器人还倒在地上，看起来短路，屏幕一片漆黑。
虽然知道机器人的情绪化是程序设定，但人类还是会为悲伤的情绪买单。
郑关不忍看到这些小机器人的哭泣，再加上她也认识不少赫尔墨斯，她和他们产生了数字友谊，所以，对于赫尔墨斯可能会“死亡”的事情还是比较关心。
她凑过去询问现场救火的消防员。
“火势怎么样了？”
看到是异能者家属，消防员对郑关也比较客气。
“火已经扑灭了，现在地下室温度比较高，含氧量也少，暂时不能进去。”
“那胖胖的赫尔墨斯的服务系统全部烧没了？”
郑开这时走了过来，替消防员解释起来。
“大部分数据都已经被火烧没了。”他看到郑关有些悲伤的表情，连忙补充，“但是赫尔墨斯的底层算法还在，他的核心没有消失。”
“但就算重新启动，他也没有了这段被烧毁的数据记忆。”
郑关低声说道。
有底层算法在，胖胖的赫尔墨斯依旧乐观、开朗，还有些胆小，但他没有和她相识的记忆，也不记得自己“濒死”前最后说的话。
对于她来说，没有记忆的人工智能也许已经不再是她所认识的赫尔墨斯。
知道这次的火灾有欲望神教的参与，郑关突然振奋起来。
伸出手拍打郑开的肩膀，敲得梆梆作响。
“郑开，答应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不要放过欲望神教好么！”
“我也会尽自己的力，一旦发现欲望神教的踪迹，绝对，绝对会举报他们。”
郑关咬牙切齿，内心的憋闷依旧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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