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珊失态，那是除衫的影响，并不会真的疯掉。
这回，却病得很蹊跷。
路小川心里有疑惑，但想到袁弘来也住在东海花园小区，谅他也不会对自己怎样。
“好吧，什么时候过去？”路小川问。
“越快越好！小川，现在方不方便？”
袁弘来微微躬身，为了女儿，连平日的威严都不见了。
“可以！”
“谢谢你，小川！”
不想家丑外扬，袁弘来没用司机，亲自开车。
袁弘来的家，就在万户宁的斜后排，经过万户宁家时，路小川发现，院子里的小花圃被开垦出来了，种了几株树苗和月季老根。
楼上的窗户是打开的，一晃而过的，是女人曼妙的身姿。
万户宁作风正派，当然不会胡搞，路小川猜，是师母丰玉萍过来“探亲”了。
刚下车，便听到袁弘来家传来摔砸东西的声音，接着便是彭文姜撕心裂肺的哭声。
袁弘来要面子，先是皱眉看看四周，这才快步过去开门，室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下脚的地。
几乎所有能砸的全都砸了，餐椅倒了一地，蓬头垢面的袁珊穿着中空吊带睡衣坐在地上，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看嘴型，倒是能判断出来。
还真是，小川！
疯就疯吧，叫老子干什么，叫就叫吧，还叫得那么亲密，真特么晦气。
“弘来，你怎么把他给招来了？”
彭文姜看到路小川，眼睛就红了，全身上下莫不是被怒火包裹着，说话都带着危险的味道，尖声道，“赶紧让他滚，我看见他就恶心！”
“老子看见你直接吐！”
路小川烦透了，转身就往外走，袁弘来是真急了，一把没拉住，竟然双臂一环，将路小川给抱住了！
“小川，你不能走，不能走。我骂她，你等着，我骂她！”
微微发力，路小川挣脱开，袁弘来被欺压多年，此时此刻为了女儿终于爆发了：“你个泼妇！”
“什，什么？袁弘来，你再骂一遍？”
彭文姜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手指袁弘来暴吼。
“孩子你都管不好，你说你是不是很失败？”
紧张体质彰显，袁弘来虽有气势，但没底气，满脸密汗，还有汗水浸入眼睛，老是眨啊眨，更显得矮人一截。
“你的女儿还不是随你！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彭文姜本就性格张扬，加上日夜为女儿操劳，此刻表现的还不如袁珊文静，张牙舞爪冲着丈夫扑过去。
袁弘来不敢还手，但自我保护做得不错，彭文姜又蹦又跳，拳打脚踢，黑虎掏心，偶见弹跳扣篮，也没沾多大便宜，火气更大。
那边打着，路小川则来到袁珊跟前，只见她面容呆滞，眼神涣散，嘴里还在嘀咕着，小川，小川……
“袁珊，我是路小川，来看你了。”
袁珊缓缓转过僵硬的脖子，眼圈发黑，唇无血色，这模样晚上出门装鬼不用化妆的。
像是脖颈有重物，袁珊又很快转过头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双臂有规律摆动，嘿嘿吼哈喊着节奏，很像是划船？
直视三秒，准备打开精准看相，不料，袁珊被框住的面容变得模糊灰暗，紧接着，系统弹出的消息更是让路小川惊愕万分。
[此人为灵体纠缠，阴盛阳衰，无法看相。]
鬼附体？
路小川正要打开灵体探查功能，又是一条警告。
[保护先知镜！]
嗖！
一个玻璃水杯冲着路小川的面门砸了过来，他本可以一躲了之，但身后就是袁珊，到底胸脯一挺挡住，水杯弹开，摔碎了。
水杯正是彭文姜砸过来，路小川大怒，“你神经病啊！”
“珊珊就是让你给害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彭文姜不顾丈夫阻挡，又拿起另外一个水杯。
“来，你砸，保证你碰不到我一根毫毛，误伤了袁珊可别怪我！”
路小川脸色阴沉下来，彭文姜咬牙切齿，手腕用力好几次，到底还是扔在一旁，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袁珊没病，是让脏东西给缠住了。”路小川皱眉说出实情。
夫妇俩都愣住了，不等他们发问，路小川提醒：“袁珊有疯癫症状应该非常突然，你们好好回忆下，当天出门是不是遇到过比较特殊的人？”
彭文姜立刻否定，“没有！绝对没有！”
路小川无语，袁弘来连忙解释，“前几天珊珊外出回来，确实当晚就发病了，不过一整天，她都跟我爱人在一起，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不可能！”路小川摆摆手，冷声问：“袁珊一定有单独行动的经历，哪怕非常短暂。”
“去过两次洗手间，我就在外面等着她，出来也很正常。”
彭文姜张口就来，看来确实之前仔细回忆过各种细节，但这女人太自负，火烧眉毛了，还是一句不让。
路小川懒得跟她废话，毅然打开了灵体探查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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